好了?”许稚一讶。
“大头上,总是大差不离,剩下那些,怕还要叨扰两位长老了。”
陈珩闻言目视远处,他衣袍忽无风自动,大袖猎猎发响,大笑言道:
“而接下来,我倒是想再会会那位,他若真自诩是少康山下一代的扛鼎者,当会亲身同我一战,找回这个颜面!”
这番话中杀机隐现,若是心志不坚者闻得此音,只觉是有雷轰在耳,目眩气短!
“陆审?”许稚很快便会意过来,神情不由一肃:“他真身会来?”
袁扬圣眼睛一亮,不自觉摩拳擦掌起来。
“稍后还要劳烦两位了。”陈珩一笑,对两人郑重稽首行了一礼。
“师弟放心,有薛、杨两位长老在,此地乱不起来。”许稚用力一拍剑柄,道:“何况为兄这把剑,也绝不是什么摆设!”
袁扬圣不答,只是点头如啄米。
不多时候,待陈珩以正阳真砂将自身法力略作回复,一拍金车升空后。
在原地,袁扬圣眼珠子转过几转,终是有些按捺不住,忙对许稚道了声:
“那陆审心思不纯,手段又甚厉害……为防不测,袁某还是辛苦跑上一趟,去为陈兄掠阵,许兄便好生在此震慑群小罢!”
一句说完,也不等许稚开口,袁扬圣匆匆身化一道金光,须臾上了云头,直朝陈珩奋力追赶过去。
“……”
许稚脸色一黑,无奈摇摇头。
而此刻远在数千里外,同样也是有一道清灵遁光在穿云破雾,全力飞驰。
也不知是行了多久,直至是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头,那遁光才不情不愿自云中降下,现出了面庞苍白的韩印觉来。
韩印觉定住脚跟,虽有些犹豫,但还是掏出了铜镜祭于半空,念了几句法决,手中将决一掐后,铜镜当空震了一震,缕缕华光渐次自镜面攀出,争先恐后,最后竟汇成一股如电宝光,大放异彩!
“韩兄,有劳了。”
出离了龟蛇大窟,以真身亲至这羲平地的陆审神情自若。
他在朝天看了一眼后,便将铜镜收回袖中,旋即径直盘坐下来,也不再多言什么。
“陆兄!何需为此小事坏了你的清修?”
见陆审似已打定主意,韩印觉难免面上惶急,苦劝道:
“崔钜之事,本便与你不相干,你如何就要出面,替他来出这口恶气了?”
“崔钜?”
陆审不以为然:“我为何要替他出气?”
“那……”
“左右不过是外出一趟罢,何至于坏了我的修行,那龟蛇大窟并不会对我闭了门户。”
陆审声音淡淡响起:
“今日这战,陈珩似并未尽兴,而我那具化身在行事时候碍手碍脚,倒是落了个平白受辱下场。
陆某并不愿以强凌弱,倚仗修为来压人一头,但他陈珩既执意要来讨教,那便也怪不得我了,此事即便是报到了两宗长者上面,我亦不算无理。”
韩印觉闻言更觉无奈。
他知晓陆审不仅是被今日这战挑起了兴头,更是被陈珩方才在同崔钜争斗时,还有暇冲他斩出的那一剑所激怒。
时以至此,连韩印觉也是劝不得陆审了,多言无用。
“陆兄如何笃定那陈珩会来?”韩印觉顿了一顿,疑道。
“他若自诩是将来的玉宸道子,没道理会放过这颗大好头颅!”
陆审以手抚颈,脸上有一丝戏谑。
韩印觉此刻只觉是肉跳心惊,恨不能将那日冕仪摧开,自原地远远遁走,但又到底不好厚下脸皮来,只是坐立难安。
而这一等,便是数个时辰过去。
这一刻,本是心神不宁的韩印觉忽感一股惊栗感袭来,若凉水泼身。
急目看去时候,只见天角处不知何时已是阴云四合,染得一天如墨,条条闪亮霹雳在漠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