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艺上头。
“哈哈,师侄喜欢就好,这方子我已呈报给了掌门师兄,想来不日就要在重明小楼里头售卖,届时宗门也能再多一进项。”
第23章 师徒
周宜修面上难掩得意,这老修心中暗道:“便是我难下得灵田,也没有白受宗门供养才是!”
他想到此处,便将青瓷酒瓮与那壶“素雪蜜”小心收回,贴身放好。
说起来,由周宜修这老稼师培育出的“素雪蕊”虽然品阶稍低,但确实是相当适合豢养蜂群的灵植。
灵蜂采摘此花酿得的灵蜜纵然品阶不高,但确是十分绵甜。仅论这一点,便连被重明宗诸多高层另眼看待的那株大槐树都比不得。
也因于此,张楽靠着驯养灵蜂这门手艺,在宗内宗外也赚得了不少的修行资粮。
只是她对于修行上头的悟性却是不佳,这一点便是张清苒亲自下场教导数月,都未令得她开窍许多。
周宜修对此看得清楚,心晓得自己这徒弟多半也与自己一般是个无命筑基的,便就将心思尽放在后者的婚事上头了。
盖因康大掌门惯来是个只进不出的性子,从不舍得嫁女出去。加之左近却也难寻得合适托付的人家,周宜修便也就熄了将徒儿嫁入高门心思。
将目光转回宗内过后,依他本意,本来是想将自家徒弟嫁给袁晋门下的野平水的。
毕竟这野家子在修行上头远比不得野平林与野瑶玲,迄今也只在练器上头有些前途,便连斗法都只一般,如此情形,想要靠着一本荒阶下品的《蛮牛经》来筑基,几是天方夜谭。
但周宜修念着他与张楽二人都在一样百艺上头稍有所成,若是结成夫妇,将来日子想来也能过得美满十分、宽裕畅快才是。
毕竟横山那块灵地名义上重明宗还是在代管着的,以康大掌门现在的眼光,多半也难看得起那处去年才升成一阶的灵脉。
亦就是说,将来野平水若要返乡与张楽重振野家,也是有路子可走的。
小家主的日子虽不甚好过,但在外头也多少能有些风光。
只看当年那陆芸娘就晓得了,如今采石山陆家在平戎县里头,也算得除了重明宗与巧工堡这两家筑基门户之外的有数势力了,出门在外,少有人不礼敬三分。
陆芸娘当年也是出了名的没姿容,便连周宜修都难匹起。而今也能凭着陆家家主的身份,寻得到一个练气巅峰、有望筑基的散修做夫君。
只是周宜修未却想到,野平水心头却是记挂着同门师姐周昕然许多年岁。
便连后者与段安乐成婚过后,面对这木已成舟之局,野平水也都要黯然神伤许久。累得那一二年里头,重明小楼中的法器出产都少了不少。
如此之下,张楽这没甚姿容的别家师妹,野平水自是难看得起。
这自是件没道理怪罪的事情,周宜修虽然心头遗憾,但也只得先暂歇了心思。
而今他年岁大了,都已九十八岁了。连他都不晓得,自己还能再活得几个年头。这身体非止再难斗得法,便连在这寒冬天下做些稼植事情,都吃力十分。
若不然,康荣泉便是再舍不得,也难阻得他离了眼前这肥沃十分的灵土。
按说如此境况下,周宜修本该吝惜心力,好生颐养天年才对。
只是自宋晖与董柳儿都殁了过后,张楽便是周宜修仅剩的衣钵弟子。所谓师父、亦师亦父,自是不能不操心的。
便算周宜修最后也难留得什么与张楽,但康荣泉与段安乐二人在其过身之后,却还是免不了要对这位师妹好生照看的。
好在甘甜的温酒总算能稍稍带走老修心中的苦闷,周、韩二人饮了小一个时辰,施了清风咒的康荣泉才祛除了汗渍泥泞从灵土中抽身出来。
韩寻道忙不迭地放下酒盅,将裴奕所托灵丹拿了出来:
“这是裴师叔要师弟为师兄你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