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可不会怕眼前这档次的腌臜货色。”
蒋青不退反进,赤心灼日剑剑光大盛,将面前恶风散尽,顾鸿朗不怒反笑,手中先起一道白骨幡,脚边裂出来三架白骨,皆是后期修为,粗壮如山,凶悍难当。
这三家白骨大体雪白如玉,只有关节要害之处有墨色浸入,似有颗颗黑曜点缀其中,显眼非常。
但见它们一持刀盾、一持双戟、一持长枪,皆是中品灵器,不可小觑,朝着蒋青疾速杀奔过来。
顾鸿朗做完这些仍未停歇,空手再将哭丧棒摸出,上蕴煞气、浓郁非常。
顾鸿朗自筑基过后,每一岁便定下盘算,要以此棒诛杀仙凡千人,迄今他筑基已逾百年,期间少有停歇时候。
可见他这二阶极品灵器已被他蕴养到了何等地步,这上头又到底沾惹了多少人命冤魂。
顾鸿朗手中再结个玄奥道印,哭丧棒煞光黑亮、再随恶风而起,正与三架白骨相战的蒋青收剑一挡。
“铮”先前还无往不利的赤心灼日剑却在这一击下头落了下乘,剑身上头灵光一散,令得蒋青气血翻涌步法一滞。
双戟白骨趁虚而来,手中两把短戟鲜亮非常,朝前奔向蒋青几处要害。
莫看这白骨不过是具死物,这戟法高超却非是寻常筑基能比。若不是蒋青应对及时,可就不是发髻遭人挑落这这么一点儿代价。
“桀桀”顾鸿朗狂笑一阵,一击得利,倒令得他颇为自得。毕竟与同阶鏖战有个什么意思?欺软怕恶、欺善怕硬才是正理。
哭丧棒收回手中过后,又见蒋青正在三具白骨围殴下头落入下风,他面上喜色就又更盛一分。他修为颇高、本事也强,便自更多得了铁流云一番器重,从后者口中得来的盘算也就更多一分。
他晓得州廷这浅池子的里头王八正在斗个不休,土客之间的矛盾几乎无法调和;更晓得重明宗在铁流云这岳家红人面前是有何等碍眼。
若是今日他能将蒋青这一后起之秀留在此处,再帮着铁西水将这重明宗人马尽留在此处。
那便既为两个亲传弟子报了仇怨,也为阴风谷挣了一分前程,将来求一假丹机缘,也该理所当然才对。
“小辈受死!!”顾鸿朗这目力自比铁西水要强上许多,他看得出蒋青已是强弩之末,手头动作便就更加狠厉一分。
但见其哭丧棒上煞气更浓,几要凝成实质,顾鸿朗先分出一股融入恶风之中,转手又结道印,哭丧棒上黑光更亮,携来无尽哀怨,裹着恶风朝蒋青狠狠打来。
蒋青面前这三具白骨虽无生机,可器法之老辣甚至还要胜过先前败走的叶真一筹,以一敌三本就难当,更莫说还有顾鸿朗这筑基巅峰的左道在外袭扰。
不消回头,便是与那哭丧棒都还相隔百丈,蒋青都晓得这一击厉害,自是再藏不得半份拙了。想到此处,他那赤心灼日剑上头现出来三道朱光,一口精血隔着衣襟喷在怀中那磨剑石上头。
只这一下过后,他这白脸更白、赤剑更赤,相映成彰,确是好看。
这却是蒋青超越前人,将《三阳剑诀》修行到圆满境界过后才得来的一式剑法,唤作三阳湮灵剑。
他早早便就将重明宗这一门承袭数代的剑法吃透,又有《青甫子剑经十论》以作参考、还有黑履道人这位名师教导、更有磨剑石日夜相伴。
而今《三阳剑诀》这门洪阶上品剑法在蒋青手中已经不能以道理计,过些年,蒋青闲暇下来将自己用剑心得认真整理出来,重明宗定又能多一门传承。
三具白骨替蒋青试过剑锋,三样灵器旋即破灭,康大掌门见过之后定要心疼。紧接着一根根白骨断裂开来,一颗颗黑曜次第流回顾鸿朗白骨幡中,令得后者面上喜色稍逝,心头打鼓。
这三具白骨不过是白骨幡耗费灵能召唤出来,只要点在关节的黑曜未受太多损坏,只消过个二三年,这三具白骨便就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