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留在这件极品灵器上头的印记都还未有祛除,但在此时拿来以示自己的决绝之心、恫吓一下袁夕月,却是再合适不过。
“袁道友,请吧。”康大掌门这语气照旧平淡,但五个字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袁夕月张了张嘴,却觉徒然,卸了力气,轻声念道:“罢了,依了你便是。”
这丰腴女修寒着一张俏脸,以葱指结印,凌空虚抬。
张清苒只觉身子一轻,自己身上那处桃红色印记处生起一股清凉之感,便就渐渐淡了下去。
“多谢道友。”康大宝正待要说话,便听得远处响起来一个声音:“二位道友可有受伤?!”
“许道兄,”一直未有开腔的蒋青看着残了一只右耳的许留仙急忙见礼,继而问道:“道兄在洞中可是遭了什么凶险?!”
许留仙非止缺了一只耳朵,这时候便连一直引以为傲的美髯都已被烧灼得不成样子。
听了蒋青的问话,虽然此时有些落魄,但他身上却透出来一股子满不在乎的粗豪气:“嘿嘿,蒋老弟却不晓得,月明钟此次停得太快,某离月明宫都近得只剩百丈了,却眼睁睁地见着她化成了泡影。
过后某便就只能继续在外头厮混,宰了两头夜叉将后,某又在火精洞内捡了一尊残了的石火傀,这可是”
许留仙此行虽未入得饮冰室,寻到一流的宝物,但也算得上所获颇丰,总要比陨在洞中的袁丰、郎乙之流强出许多。
是以他甫一见了康、蒋二人,便就谈兴颇浓。对于他这活了百多年的筑基真修而言,此次观山洞之行也算得上是一场难得的经历。
直言了小半柱香工夫,许留仙方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拱手言道:
“大恩不言谢,蒋老弟与康掌门如此看得起某,连观山洞府这等机缘都舍得带我。今后但有用得着寒山四友的地方,还请二位也千万莫忘了我们。”
“道兄言重了,蒋青与贤昆仲义气相投,何须做这些.”
“道友爽快,那康某也就不客气了,却有一桩事情,需得请道友帮忙。”
蒋青方一开口,便就被康大掌门打断。前者倒是不想自家大师兄会当场噎自己一声,有些不解。
许留仙见了此幕倒是笑了,他是个真性情之人,先前之言皆是发自肺腑,此番见了康大宝此举,便错以为后者亦是个难得的爽利性子,是以也颇为高兴,爽朗应道:“康掌门但讲无妨。”
“是这样的.”康大宝简明扼要将事情言述清楚,许留仙听后只拂手道:“我当是何事,原来是贺家啊。道友放心,在洪县我们兄弟还是有些薄面的,自能照拂好贵宗姻亲。”
应承完之后,这粗豪修士却又唏嘘一声:“倒是未想过既然连郎乙都陨在了观山洞中,康掌门不与某讲,某还不晓得呢。
不瞒二位道友,某虽对郎乙有些言行颇看不上,但他确实是云角州散修中的最为出挑之人。在某踏上修行路时,就已听说过他的事迹了,却不想唉,”
许留仙在此一顿,作揖告退:“此间事了,某需得回趟洪县整理收获。待都收拾好了,再来贵宗拜访二位道友。”
“道友慢走。”康、蒋二人心如明镜,与许留仙见礼过后,便就带着袁、张二女往小环山行去。
————半月后,重明宗,掌门云房
红纱帐凌乱不堪、紫绣裀揉做一团,室内的旖旎香气冲得正倚在康大掌门厚实胸膛上的费家贵女迷了眼睛。
她似笑非笑地摩挲着重明掌门周身虬实的肌肉,语气慵懒:“我还以为你回来路上便被新跟来的两个贱胚弄成人干了呢,没想到,倒还晓得给我留一些。”
“你好生说话,”康大宝有些好笑,之前倒未想过,这般俗气的话竟能从费疏荷嘴里头说出来。
康大掌门颇觉有趣,便倏地在下头加了力气,都已被填满的费疏荷便跟着娇呼出声,绣裀的颜色也跟着加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