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何晚樱那股子泼辣劲上来了,将自家丈夫紧紧护在身后。
康大宝扫过风莞那张俊脸,目中闪出一丝厌恶之色:“我不想多生事端,你自己放眼看看,这些年我们重明宗死的人还少吗?还不够吗!”
“好,你怕袁家,我去找小三子,小三子一定会帮我。”何晚樱把银牙紧咬,犹不放弃。“你这笨丫头是惦记着让他再丢一根胳膊吗!?”这话太重,重到何晚樱听后眼眶里浸满泪水。她凄然念道:“那我去求世叔,世叔定会管我们的!”
康大掌门一声冷笑:“你当真何晚樱好大的面子,袁家那假丹丹主、十数筑基,师叔都要替你挡在外头。”
“那你要怎么办!因为你康大宝贪生怕死,把莞郎交出去吗!”
“不该交出去吗!留你们在这里,让重明宗这几十口子,重明城这几万凡人,陪你们一起玩命是吧!?”
何晚樱听了一愣,又哭了起来,趴在案上撒泼,碟儿碗儿碎了一地,哭嚎喊道:“我不管,不能交莞郎出去,你要交他出去,我就去死好了!不能.不能”
“我们逃便是了,不求你,这就.这就”话未说完她便止住,想到自己夫妇连几个练气修士都甩脱不掉,还要娘家兄弟出手帮忙,更觉起前路迷茫。
“哭哭哭,从小到大旁的不会,就知道哭。我好容易聚起的福气都遭你哭走了!当年师父明明属意你嫁给秦世兄,人家都点头了!你不要脸,跟一个下等家族的婢生子私奔。
看看你今天的下场!知道秦苏弗现在是什么人吗?筑基真修、州廷典军、岳家嫡婿、伯爷青睐!
你当年若老老实实嫁了,家里头不说要受你多少照拂,好歹不用这般辛苦。当年我们兄弟出去也多少增上三分颜色,要少听别人几句讥讽。
可你倒好,自偷了几车嫁妆走,彩礼没见到一分,到头来还要娘家帮你料理事情,说出去都丢师父的人。你还真是会选,千挑万选的,偏选了个被筑基真修看上要抢去当面首的!”
话一落地,风莞捏紧拳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先是一反常态,毫不畏惧地直视了康大宝好一阵,才挪步到大声哭泣的妻子身旁,温声道:“樱娘.”
“哼,”康大宝一声冷哼,院中凭空生起一阵劲风,把将将要拉起何晚樱的风莞轻松刮了个趔趄。
“姓风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信不信我当场便要你死在这里。”
“你敢!”
康大掌门森冷的话音方才落下,何晚樱便像一只母豹子一般蹿了出来。
“咳,咳,康掌门”风莞这才警醒过来自己方才已做了取死之道,不顾口中溢血,冲到了妻子前头,恭声言道:
“还请康掌门千万莫要迁怒晚樱,千错万错,都是风莞一人之错。万不该让风莞这卑贱之人,伤了贵家姊妹和气。”
“和离吧,我与晚樱和离就是!”风莞双目猩红,心口痛如刀绞。
“莞郎!”何晚樱哪里肯干,却被康大掌门毫不留情的一把抓起来,扔到一旁正满脸惊色的霍樱怀里头。
“啪”一个储物袋砸在了风莞身侧,这个清秀俊逸的修士侧过脸去,避过还在哭泣的妻子。
“捡起来吧,纵是要硬气,也得挑个时候。”康大宝冰冷的语气传到了风莞的耳里头,后者涨红着脸,心中无尽屈辱,但仅存的那点儿理性却迫使他探出手去。
“若不想死,便照着我说的那条路去走一走吧。”
风莞将储物袋与还残余着的几分尊严紧攥在手里,抬头往康大掌门看去,后者语气照旧淡漠:“或许能让你晚死一些。”
俊逸修士的眸中露出一丝希冀,何晚樱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院中一时静谧下来,便如方才一样。
————翌日,碧蛤洞府
黑履道人听过康大宝的叙述只是摇头:
“你这次怎么会这般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