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名声也转好许多。
费司马无暇关心这些小门小户是什么心思,令得他有些意外的是,岳澜在蒋青讲法期间一直未有动作,倒像真是来恭贺、听法的一般。
若是寻常时候,费司马怕是不会逗留太久,便要抽身去青菡院见见费疏荷了。可这会儿岳澜没有走的意思,他便不好走了。
蒋青下了高台过后也不得歇,被康大掌门带着与各位筑基一一见礼。
待二人来到铁指挥身侧时,便听得铁指挥笑着言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蒋道友当真了得!唐固明家既然与你家有亲,那某便给蒋道友这个面子了。康大宝,你让明家将这上头东西备好便是,这之后,他家与霍家余孽的干系便算是甩脱了。”
“多谢道友!”
“多谢道铁指挥。”对于自家师弟突地比自己高了一个辈分这件事情,康大掌门还是颇有些不适应。
好在铁指挥只大笑一阵,也并未着恼怪罪,只在话语最后,隐约与康大掌门点了一声
带着蒋青别过铁指挥,康大宝心头又开始唏嘘起来,只道这便是家生玉树的好处。
从前康大宝觍个脸亲自登门去求请铁指挥高抬贵手之时,铁指挥也兀自不管,只说让明家举家上下闭目等死便好。
而在蒋青筑基过后,都不消康大掌门开口再问,这铁指挥便已主动饶过了明家。
这一前一后,铁指挥的态度几可用判若云泥来形容。
一桩心事了结,兄弟二人也轻松不少,又听了衮假司马一通赞许之词,暂且谢过了翡月单家所说两家议亲之事。
二人便来到了尹山公的面前听教诲。
“哈,老夫也未曾想过,只当年零星教过何小子几次,他便还了我一个冰叶筑基回来。”山公的脸上的欣慰毫不作假,说到一半,又顿了一顿,朝着身侧的秦苏弗望去:“哈哈,还有个青叶,也是不错。”
听得此话,几人的心情亦都愉悦了不少,笑过之后,只听得山公复又言道:“蒋小子,而今你修为高了、寿元涨了,却要记得莫生自满之心、勿行骄纵之举。守卫桑梓、庇护凡俗,这些事情老夫或许做不得多久了,你们能做多少,便去做多少就是。”
“康小子,”山公转向康大掌门轻念了一声,后者俛首应道,山公才缓缓说道:
“你今日挣得的这副家业,若何小子看到了,不知道要多么欢喜。只是善泳者溺、善骑者堕,你现在用惯了州廷之势,迟早要还的。
你又不似弗儿这孩子,他而今连血裔亲族都不在了,自可拿自己这条命去挣个前程。你麾下既还有许多人命要管,就要小心许多了。
这几年的动作才是开始而已,从京畿处来的这位伯爷心气不低,这云角州后面还有得死人呢。”
康大掌门与蒋青各自应诺下来,山公话已说完,不愿在此多留,执意要走。秦苏弗便于铁指挥处言过之后,才搀着山公一道离去。
眼见着已零星有人离去,一直沉寂的岳澜此时坐不住了。只是他才刚站起身,黑履道人与费司马便一道迎了上来。
“二位这是什么意思?”岳澜语气并未转好。
“倒是无甚别的意思,只是还请道友莫要在今日做出些有伤和气的事情。”黑履道人率先出言,冷声说道。
“岳长老可是韩城岳家在两仪宗留下的后路,当晓得不能轻掷自身于险地的道理。莫要自误,今日勿论你要做什么都是做不成的,速速离去就是。”费司马语气不好,话中也毫不掩藏对于韩城岳家的敌意。
若不是州廷才收纳了大片地盘,正处在消化吸收的关键时刻,不好给两仪宗再开战端的借口,岳澜今日怕就真回不去了。
“费司马何出此言?岳澜这一支与我们韩城本宗已经断亲,如今已是毫不相干。连伯爷都已知晓此事,你”岳沣的话才说到一半,却被赶来的衮假司马出言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