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掌门自然舍得说。
“哈哈,为兄失言,当满饮此杯。”衮求寿朗声一笑,端起爵来,一饮而尽。
可待其将杯子放回案上,那酒爵竟又自动回满了清冽的灵酒。
直看得康大宝心中啧啧称奇,“原来在这豪家之中,连寻常酒器都有芥子阵法镌刻。”转念却一想,“娘的,这孙子刚才是不是在假喝的?”
推杯换盏一阵,衮求寿放下酒爵,终于道出了今日之意:“愚兄得大人令,抛家舍业奔赴云角,为王前驱,将来战阵之上,还要与贤弟相互照拂呢。”
康大宝心道原来如此,自己的战阵本事在五相门一役之后简直是被以讹传讹了,整个云角州的好事之人简直把自己传成周郎在世了。
这些人嘴快得很,若遇上有人质疑,只把他聘娶费家嫡女的事情拿出来一讲,质疑者往往便无话可说了。
那可是从来都只进公卿家的费家嫡女,如今下嫁给一个泥脚汉,这泥脚汉容不是个旷世奇才才是怪事。
攻破草巫教后,那手围三厥一的布置也算稳定了他知兵的名声。
康大宝不是没有去逮两个好耍嘴的人过来问问,他也好奇,传这些话又没有一颗碎灵子可领,怎么就这般好心替老爷我鼓吹呢。
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人家居然真是有灵石领的
康大掌门自此后便骇得再不敢查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声望从周郎在世往卧龙重生的方向一骑绝尘。
随口应承下来,反正今后这上阵杀敌的差事康大掌门肯定是能躲则躲。
衮求寿见得康大宝毫不拖沓的一口答应,亦是喜上心头。
他衮家在州廷各处机要衙门都有官员吏目,消息自比康大掌门灵通了不知多少。州廷就要大动作了,这次绝不是攻灭一两个筑基门派就能收场的。
他衮求寿又不是同父辈一般从血海里头滚出来的,真上了战阵,怕是也没有什么出彩的本事。
这姓康的是入了伯爷眼里头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今天只是一桌席面而已,有什么值当的。若能与其结个善缘,将来上了战阵,万一能沾点光呢?
直喝得俏婢将两脚按软了一双,康大宝才以要拜见不色前辈的借口请辞。
这时日头已斜,衮求寿舍了酒爵俏婢,亲送至城楼下,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康大掌门作别一番。
这番礼遇,惹得满口酒香的康大掌门有些唏嘘,在此界混了这么些日子,前半辈子受尽了白眼,还真是大婚之后才尽遇着了好人不成?
他倒也想得通,本来上次衮假司马对自己就稍有示好之意,衮石德更是不用说了,还给自己送过礼呢。
他两都如此行事,衮求寿这类子侄辈多半也受过他一些叮嘱,自己到底顶着个费家嫡婿的名头,跟自己相交也不丢什么脸面。
抛开这些不想,行不多时,康大宝已来到了不色的官邸。却不料递上拜帖过后,守门的沙弥直言师父不在官邸中,在铁流云家中做客。
康大掌门倒不想再拖了,他与铁流云的交情也不差,登门拜访,也不会有失礼贸然之责。
走了小半个时辰,康大宝来到了铁流云在宣威城新置办的宅邸。这宅邸的原主是一位牛家的近支筑基,占地比起齐师傅家还要大上一号。
递过拜帖,出来相迎的铁流云另一名族侄,豹头环眼,不善言辞。
也不报姓名,康大宝自闷头跟着走了一通,穿过数处水榭楼台,这才见到了铁流云当面。
“大宝来了,听说你是来见不色的?却是不巧,他一炷香前刚走,回他官邸去了。”铁流云招呼康大宝入座,此时他卸了甲叶,脸上带笑,身上是一件锦袍仙衣,一副富家翁的做派。
“嗨,瞎折腾么不是。”康大掌门听了这话差点叹起气来,不过刚登门,却是不好直接走人,便与铁流云又聊了一阵。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