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付辞笑了笑,老实说:“确实不太习惯。”即便见过更大的场面,但这份喧闹也让他有些不习惯。唐明丽同感,随口说了句:“看来我们是一类人。”付辞听后却认真强调:“我们当然是一类人,有句话叫,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唐明丽听笑了,告诉他:“这话不是这么用的。”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通常形容有相同不好的品德。付辞也笑了,这话确实不能这么用,所以他想了想后,换了个说法。“我们是志同道合。”
还志同道合,创业呢。
唐明丽乐得直捂嘴笑。
在远处被人围着,看似嘻嘻笑笑,热闹无比的唐明美总不受控制看向唐明丽这边。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相处模式,眉头控制不知皱起。一旁的李大柱注意到,不满低声提醒:“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皱眉给谁看呢?″
这语气又是让唐明美一惊。
他怎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再看看唐明丽那边,即便听不到,她都可以想象,付辞一定是温声细语。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温声细语和人说话。唐明美脸色发白,只能强迫自己不看那边。什么都不要想,今天是她人生最最喜庆的日子,她要以后回想起这一天都是满满的幸福。
唐明丽吃到了一顿非常满足的喜宴。
不仅饭菜好吃,私人酿的糯米酒也好喝。
甜甜的,一点都不苦,即便酒量不好她也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只是她小瞧了糯米酒的后劲,结果就是,等到离开时已经无法靠自己站稳。还好有付辞在,能搀扶着她离开。
常言道酒壮人胆,带上五分酒意的唐明丽,胆子也跟着变大了。付辞说她醉了,走不了路,要坐公交车回家。她偏不,就是要窝在他怀里走。
只是,下午的太阳真的好晒,她很快就又难说了,嘟着嘴说:“不喜欢夏天,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
付辞既要搀扶,又要拦住她那想拨弄自己衣服的手,还要哄热到开始毛躁的她。
但依然好脾气笑道:“春天,那得等明年了。”“明年?听起来要好久。”
“不久,时间过得很快的。”
付辞没有骗她,时间真的可以过得很快。
明白到短时间内政策落实不下来,他的计划没办法实施,于是他带着她去了个清凉的城市,在那里过完了余下的夏天。秋天回到广城,他又带着她仔仔细细认识了这个城市。冬天太冷了,她只想猫冬,可他说北国风光美,又拉着她外边转悠了一圈。在这个出行并不便利,甚至还需要介绍信的年代,他竞然带着她辗转了那么多城市。
等到临近春节再回到广城,唐明丽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想什么呢?回来好些天了,还累得懵懵的?”付辞的声音将唐明丽的思绪拉回。
她懵懵道:“我在想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眨眼真的就又到春天了。”1979年的春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