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过来了?”沈序秋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似在思忖问题又似一晚上没睡在补眠,听见声音缓缓撩开眼皮,雾蒙蒙的黑眸像冬日里的十里霜雪,聚焦在他身上站在门口的沈聿初冷不丁被冻了下。
“你可真有能耐,我出个差,老婆被你藏起来了。”沈序秋依旧懒洋洋地、没什么骨头劲地靠着,上位者的脾睨、松弛气场一览无遗。
他顺藤摸瓜查到沈聿初头上根本不需要费多少时间和精力。一开始怀疑是沈亦琛,因为之前看见池绿的包包里有他的名片,转而一想,沈亦琛不可能做这种完全没胜算的事情,多年来的政府工作加深了他沉稳谨慎的性格。
何况,他正值事业上升期,得爱惜自己的羽毛。除了沈亦琛,还能有谁想让池绿离开?答案显而易见。听见老婆两个字沈聿初皱眉,既然四叔都调查清楚,他也没有装的必要,硬气地说。
“你们没结婚请不要这样称呼她,她不是你老婆,她有名字,叫池绿。”“她不是被我藏起来,是她自己想跑,你拦不住一个有腿有思想的人。”沈序秋冷淡的眼神变狠戾,唇角却勾起漠然的弧度,似在嘲笑他的一言一语。
“池绿就是我老婆,我认定的事情改不了。”他薄唇徐徐吐字:“她走了,我找便是,到时候新西兰、俄国、泰国,随便去个18岁能结婚的国家登记,我们就是合法夫妻。”沈聿初气得手抖,胸膛起伏不定:“四叔,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她不想跟你恋爱,不想跟你结婚,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找个两情相悦的?”沈序秋黑眸里的暴戾生生不息,他拿出一支烟,没点燃,在指间玩弄,一字一句十分邪肆地蹦出来:“我喜欢就行了。她丈夫必须是我。”他唇角浮着讥诮,轻描淡写地说:“沈聿初,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么?″
“你遇见事情只会让她离开把她推远,而我会想方设法把她放在身边。”“我有这个能力。”
“所以你以后别再自不量力。”
几句话轻易说进了沈聿初心里,他确实没四叔的能力,他再一次恨自己过于年少,阅历不够,不能把喜欢的女孩留在身边。沈序秋瞧他这副破防的样子,从椅子起来,将捏圆的烟扔进垃圾桶。“非洲风电的开发,你还是尽早去跟进吧,带上你妈妈。”沈序秋离开后径直去机场,他的飞机十点起飞。飞往洛杉矶时,他疲惫麻木的神经忽然隐隐裂开一丝兴奋。
现在还不晚,还能在她生日这天见到她,陪她过生日,一起吃蛋糕。不知道洛杉矶那边的芋泥蛋糕合不合她胃口,早知道就从花城订一个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