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香。
感觉有黑影映在合着的眼皮上,她眼皮跳动了一下,小心翼翼睁开眼,沈序秋只下半身裹了条浴巾,露出精瘦的、块块分明的腹肌,慵懒地站在床头,一手随意地擦着头发,另一只玩弄着她的手机。他的肌肉令池绿脸蛋涨红了,看见他肆无忌惮玩她的手机憋屈又恼火,还好手机里没有不可见人的话,假装没看见重新阖眼。明天要把密码换了!
过了好一会,眼皮上的黑影似乎离开了,她听见关灯的声音,以为沈序秋要上床,但等了一会依旧没动静。她好奇地再次睁开眼,不远处的沙发,沈序秒孤寂清濯的身影坐在那。
屋内很暗,只有沙发旁边那盏灯照射出橘黄的光,他的脸色在温馨灯光下却很冷,高挺的鼻梁涂了层鎏金似的光,眉头紧皱地看着手里的手机。他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仿佛有他的敌人,他的眼睛能把手机燃出一个窟窿。沈序秋看的是大堂经理发到他邮箱的视频监控。大堂的监控里,三人一起走进酒店,池绿身上穿着一件西装外套,她不爱穿西装款式,何况那西装又长又宽,极其不合身,一看就知道不是她本人的。她那件熟悉的卫衣外套在林白韵身上。
三人不好好穿自己的衣服,玩换乘外套吗?沈聿初每次讲话时都会看着池绿,池绿也会礼貌地看向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眼角的娇媚很生动。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对来开房的小情侣。
沈序秋眼底像冬日残枝枯叶,败坏地盯着屏幕一一长廊里,三人分别,沈聿初就住在隔壁,温柔地跟她们说晚安,池绿也回他一句晚安,把西装脱下还给他。
沈序秋眼眸蓦地一狠,指腹操控进度条,反复地听她那句"晚安”,像是抹布擦在黑板上发出声音,刺耳极了。
他将耳机摘下,抬眼看向床上微微隆起的蜿蜒小山峰。池绿除了在浮邻打电话跟他说分手,被他引导着磕磕绊绊,极其不自在地说了声晚安,从来没如此清甜地跟他说过晚安。池绿不擅长装睡,沈序秋的手臂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也洒在她脖颈时,她敏感地缩了下,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要是想进去,你睡着了我也能操。“沈序秋混不吝地说着,舌尖舔.弄着她的耳廓,温柔地哄着:“我们多久没亲了,你主动点好不好,我们接个吻再睡觉。”
哪里有很久没亲。
不过才两个星期。
又开始了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他永远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永远不会顾及她想不想。
谈恋爱谈成这样真是憋屈,她要一辈子都在他的淫威之下生活吗?她不愿忌。
但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他没再用唇舌舔.弄她,安静了好一会,池绿知道他在等她。
她劝自己隐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昏暗中撞上一双漆黑清冷带有审视的眸。
她商量:“能不能不要逼我,你这样也是在欺负我。”“逼你?“沈序秋口吻平静地重复这两字,“那么久没亲了,你不想啊?”要是说不想他肯定得发疯,说想了,那肯定要亲他。池绿眼瞳转着,想对策:“我现在有点困,亲了会精神亢奋睡不着。”“你能不能疼疼我。“这句话说出来,池绿自己都觉得肉麻,牙齿打颤。天呢,她说的什么。
沈序秋低声笑了下,凑上去,不带任何色欲地、奖励般亲了亲她的面颊:“疼啊。"他嗓音懒懒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睡吧。”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爱听她撒娇。之前怎么没早点用呢。池绿正庆幸地准备入睡,听见他说:“还没跟我说晚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要听晚安,池绿应付地说了句晚安。沈序秋不太满意:“不甜。重新说。”
晚安还要怎么甜。
她又故意轻轻夹了下:“晚安。”
“还是不够。”
池绿怀疑他是故意折磨她。
又连续说了七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