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还债,看这阵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法治社会居然有如此恶劣嚣张的人。
直接把睡不睡的摆到台面。转而一想,能被邀请去看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也不缺那点赔偿,说要睡林白韵,不过就是自尊心作祟,觉得被女人伤害不服气,想在床上用各种方式折磨她把面子挣回来。这种恶趣味令人发指但也屡见不鲜。
“你侵犯在先,白韵是正当防卫才误伤了你,你要是这么不讲理,我们司以去告你的。”
铭哥冷笑:“告啊,我怕你告啊,你看看能不能赢。小白花,不关你的事就别往上凑,我当然也不介意你们姐妹两一起。”另外几个男人听懂什么意思,都噗嗤笑出声。池绿皱眉,跟这种不讲理的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道黑色身影从门外进来。“听说有人在我的场子被弄伤送医院了,原来是泽铭啊。伤得严重么?”清朗的嗓音打破了僵硬的氛围。
沈聿初恰到好处的出现让周遭暗流的涌动得以缓解。他扫了眼屋内的人,目光落在池绿身上时,眼瞳闪过丝惊讶。
“池绿?你怎么也在这?”
池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我朋友正当防卫把人弄伤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沈聿初了然,松了口气,看一眼落魄的林白韵,又看向泽铭。泽铭在他们名门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有家里撑着不怕惹事,我行我素的,今天这场秀是在沈聿初的私人庄园里举办,事后听到工作人员说泽铭被南大一学生模特弄伤眼睛,就知道这事不好办。泽铭在他的庄园受伤,同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家族生意上跟他家也有往来,再加上南大的学生那就是他的师妹,他要是坐视不理,在圈子里传开很难听,面子工程要做做。
人家模特也不会无缘无故伤他,这些年他在女人身上吃的亏也不少,不过最终都以他家的财势扭转回来了,总而言之就是他看上的女人没能逃得过。在这里看到池绿的第一眼时吓沈聿初一跳,还以为是池绿把人伤了。惹上泽铭,就怕以后都要被纠缠,直到他厌倦了为止。沈聿初先是询问了一下泽铭的伤势,两人寒暄了一番。然后切入主题:“不知医药费那些是多少?要给你多少赔偿?”泽铭神色收敛,从沈聿初走进来就知道他和那两个女生关系不一般,眼下又问医药费,更确定他是站在女生那边。
“你也知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我不缺那点钱。”“我现在半张脸都不能做表情了,肯定要人照顾呀,谁伤我谁就得照顾我啊。”
这也不是什么无理要求,沈聿初提建议:“确实需要照顾,要不我给你请个保姆?我认识一个保姆照顾人挺心细的。”“那不行啊,我就要她照顾。“泽铭朝着林白韵抬了抬下巴,顿了顿,继续说:“她要是不愿意,她旁边那个也行。”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沈聿初先是礼貌一笑,淡定道:“那恐怕不行,泽铭,实话跟你说了吧,池绿是我女朋友。”话落音,病房里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惊了瞬。泽铭是知道林白韵名字的,不由得皱眉看向池绿,又听见沈聿初说:“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宽容宽容。”不管是不是女朋友,沈聿初既然这样开口了,那就是要卖他一个人情,泽铭神色复杂地瞥了眼林白韵,心情莫名很烦躁,思量再三,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闹得难看,但他被她戳伤了啊,这口气难以咽下。被眉笔狠狠划伤的半边脸骤然疼痛起来,他纰牙咧嘴地虚扶额头,其中一个兄弟担忧地问:“疼吗?我让护士过来。”“叫屁,我没那么娘们!“泽铭绷着脸,不太开心,想抽烟,旁边的男生看出他的心思,拿出打火机,将他嘴边衔着的烟点燃。他舒坦地吸了口烟又吐出来,快活了一点点,白雾袅袅,隔着层薄纱似的气,他斜睨着林白韵,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林白韵,算你走运。”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