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女孩依旧安安静静。“没什么话想说?”
两人在一起后,她从来就不会主动跟他说话,能静就静。沈序秋想到她说的那句一-我从没想过嫁给你四叔,当你什么四婶,别把我喊老了。浑身就很燥很郁。
池绿用眼风瞥他,随意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
“哦。”
沈序秋瞧她低眉敛目的,把话题捡起来,“我这次出差了几天啊,记得吗?”
池绿想了想,应该是五天还是四天,不确定的事情她不太敢说。“电话也不打一个,不想我啊?”
“怕你在忙。”
无关痛痒的问题,不走心的回答,答非所问,公事公办。哪里像热恋的小情侣。
沈序秋眼里的冷几乎要迸出,又握着缰绳走了小半圈。“从来没想过嫁给我?”
铺垫了那么多,他终于把压抑在心底的这句话抛了出来,盯着她的脸,复述的口吻冰凉至极。
池绿蜷了蜷手指,背脊有些凉飕飕。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娶她吗?他们的关系本质上就是一场利益,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跟她谈恋爱。
她之前以为他是为了报复爷爷,生出玩弄爷爷孙女的扭曲心态,但他追到浮邻,还为了她能答应谈恋爱,把爷爷接来花城。她不明白他。
不可能真的看上她了吧。
她更倾向于电视里的狗血片段一一想复仇的男主故意接近仇人家的孙女女主,等女主爱上他后就把女主狠狠甩了,让女主伤心欲绝。也算一种另类复仇了。
总而言之,沈序秋有理由狠狠玩弄她,没有理由爱她娶她。她亦要坚定清醒。
沈序秋看清了她的皱眉,不由得轻晒,继续问:“你跟我谈恋爱,不想嫁给我?”
池绿咬唇。
这要怎么说啊。她又不是自愿跟他谈的,哪里会想那么多?她咕哝了一句:“谈了也不一定要结婚吧?”这句话彻底把沈序秋的火点燃,他紧绷的下颌线隐隐可见咬紧的印痕,眼眸一狠,收紧右缰,夹紧马肚子压着鞍子往前推,free的后肢加大力度,立马跑了起来。
唱唱马蹄声在马场内响起,吸引其他骑马的人。在他的引导下,free载着她们连续腾空跳跃几个障碍物,前方转弯时,池绿差点以为要free要冲上去,关键时刻被他拉着外缰往蹄迹线跑。起初还算正常的马儿很快就是癫狂飞奔的状态,太快了,池绿才刚入门,没体验过这种马速,整个人仿佛要飞出去,不安地抱住他的手臂:“小叔,你慢点。”
但他仿佛置若罔闻。
原本还有三三两两在骑马的人也被free的阵势吓得停了下来,牵回马厩看情况。
不出两分钟整个马场内顿时只有free一匹马在疾驰。池绿在马背上压根看不清周围,周遭犹如快速播放的电影画面一闪而过,她身心紧张往他怀里缩,背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还是觉得不安全,扑面而来的风都是热辣刺喉的。
“小叔,我要下去……
她颤抖的哭腔淹没在马儿不顾一切往前冲,发出疾驰的马蹄声里。在如此危险刺激的情况下,沈序秋平静如水的声音还带有几分不正经:“我没兴趣给别人养老婆,说清楚,你要不要跟我结婚啊?”马场尘土飞扬,free的重心给她一种随时要倒下的错觉,马背上的空气变得很稀薄,池绿规律地颠簸着,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身体仿佛在云端。像是回到了定速巡航失灵,故障车在高速上飞的那个晚上。随时一命呜呼。
free的每一次冲击转弯都颠得她好难受,总感觉他们要穿越时空。在free即将冲上铸铁围栏时,她心脏紧缩着,喉咙被苦涩的液体堵住,害怕地哭了,一边流泪一边闭着眼睛大声说:“我要跟你结婚,我要跟你结婚。”
沈序秋终于听到想听的话,感受到她的抽噎,手指灵活地挽住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