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毫米,鼻尖蹭了蹭她的,感觉随时要吻上去。亲昵极了。
捕捉到她要后退,他扣住她的后颈,力度不重,她却紧张到整个肩膀缩着。他嗓音温柔:“怎么不说话?”
夕阳余晖落在房间,这抹暖色系将她们包围,池绿却感觉自己身处冰窖,脑袋混乱不已,闭上了眼。
她明白,沈序秋要她做选择,她要是选择跟他在一起,爷爷会有最好的医疗团队照顾,她要是不愿意……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序秋看似给了她选择,其实她根本没得选。谈恋爱或者当炮友,不都是要跟他在一起吗。只不过谈恋爱好听一点。
正常人都会选择好听的。
她想到了很多事。
爷爷会骑着小电驴载着她在浮邻兜晚风,背着爸爸妈妈和她一起进烧烤店吃烧烤。
会在她下晚自习时在门口等她,怀里揣着给她买的煎饼果子。爷爷在沈序秋那里是十恶不赦,是坏蛋,但是爷爷对她真的很好。他的晚年时光也许都是在医院病床度过,她不愿看他难受,希望在力所能及之内,给爷爷最好的。
包括,池蓝。妹妹还那么小,要是能尽快手术,就能像同龄人一样无忧无虑又蹦又跳。
池绿掀开眼皮,乌亮的黑眸覆上了一层浅浅的云霞粉,扬起脑袋看他,嗓音软糯。
“小叔,我想吃你剥的橘子。”
“每天都想。”
沈序秋低头看她,眼底染上浓烈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