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不闹着姐姐讲睡前故事了,隔天梅姨还给了她一台有声读物,让她自己想听什么故事就点什么,现在她已经玩得很熟练。
爬上床后,床头立马传来清甜的女声讲童话故事。池绿坐在地毯玩拼图,心神逐渐游离,过了几天没有沈序秋在的舒服日子,都差不多忘记她其实是不自由的。想离开别墅还得经过沈序秋同意。她要是不找沈序秋,说不定她真的会被遗忘在别墅。但是两人几天没联系,他估计也很忙,美国那边的项目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
梅姨经常有意无意会在她耳边说起沈序秋,也会问她有没有跟沈序秋聊天。她不愿跟他聊,他也不找她。
好像都有很默契地互相不打扰对方,又回到了他生日之前的状态。池绿自然也是知道,梅姨会把她在别墅的举动事无巨细告诉沈序秋。现在突然打电话过去,问她能不能回家,意图太明显了。闹不好他要生气。她摸不透他的脾气。
她捏着手机,犹豫了好久,久到床头的童话故事结束,池蓝睡着了。最终鼓起勇气拨通了尾号8个9的号码。
每响起一声铃,心脏都皱巴巴,好在铃声没响很久,传声筒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池绿紧张地握住手机,呼吸都不太顺畅:“小叔,我是池绿。”那边笑了声,低沉的嗓音微微缱绻:“知道是你,身体怎么样?”“差不多好了。”
问一句答一句的模式容易让话题终结,池绿继续磕磕绊绊地说:“我每天睡好久,不用梅姨督促也按时喝中药,梅姨厨艺很好,还吃了很多冬虫夏草,鱼胶…“顿了顿,怕他觉得无聊又停住了。
两边陷入沉默,沈序秋问:“怎么不说了?”池绿摸了摸鼻子:“我说的好像有点无聊。”“不无聊,我喜欢听。”
池绿哦了声,她虽然没有兴趣了解沈序秋一日三餐吃什么,做什么,但为了铺垫问能不能回家,还是礼貌性地问:“那你在国外吃得好吗?睡得好吗?传声筒里安安静静,池绿以为自己冒犯到他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沈序秋和煦地笑了:“吃的勉强果腹,睡得不好。”特别咬重后面四个字。
隔着电话,池绿彷佛被烫了下,她想到前几天晚上在书房,他强势灌入她耳边的那番话,他浓重的呼吸若有若无重现。惹得她呼吸也紊乱了,她就不应该问。
“怎么又不说话啊。”
他好像在走路,步伐很轻,故意似的,追着问。“我,我睡得挺好的。”
沈序秋懒懒笑,哼了声:“是我不在才睡得好,还是喝了中药睡得好啊?”他递过来的明明是送命题。池绿也知道他想听什么,却不愿撒谎骗他骗自己,转而脱口而出:“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想我回家?”
池绿咽了下喉咙,根本不想他回家,最好一直在外面。想他回家四个字根本说不出口。
沉默之时,房门被敲响,估计是梅姨端了牛奶上来。池绿找到借口,跟他说了声,起身去开门,拉开房门的那瞬,唇角的笑意凝固住,捏着手把,紧张无措惊讶地呢喃:小……”
刚刚还在通话中,出国好几天的男人,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巧合到让她怀疑他根本没去国外出差。
沈序秋单手端着托盘,身上还穿着风衣,黑色面料似乎沾了夜的透凉,几天不见,他面容依旧英俊,带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他挂了电话,眉宇拢着,薄唇轻启:“这几天一直睡这?”“嗯。“池绿怕他生气,连忙解释:“一个人睡有点害怕。”沈序秋上前一步,池绿反射性后退了一步,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悦和冷气,她心脏吊起来,不知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他已然紧步跟上,稍微弯了下腰将她整个人单手抱起,等她惊讶地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他强有力的臂弯。他另外一只手端着托盘,上面两个玻璃杯里的8分满牛奶稍微晃动了一下。她害怕地搂住他的脖颈,心跳声震得她耳朵痒。“我,我自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