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转头看向一旁。他伸出手,接过杰森递给他的威士忌。
对着那张如同刀削般的侧脸,罗心蓓观察了郑非好一会儿。她认为他今天大概心情不错,否则不会还可以让她有商量的余地。犹豫的嘴巴咬了一下,罗心蓓凑近了手机屏幕。她就好像真的凑去了他的面前似的。
小心翼翼的,好像给暴君进谏般谨慎的一一“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严厉。"罗心蓓委婉地说。喉间咽下一口威士忌,郑非转头看向罗心蓓。“我?”
罗心蓓点头。
“是的。”
似乎觉得她的话言之有理,郑非低低地笑起来。“那我该怎么做?"郑非虚心问道。
“说′请?“他更被逗笑似地笑了,“乐乐小姐,请去参加迎新会。”“好吧。“罗心蓓装模作样起来,她一副很为难但既然他这样说了,她不得不这样做地歪歪脑袋,“这可是你说的。”郑非又笑了。
“我会给你们带礼物的。”
“什么礼物?”
郑非喝了一口威士忌。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中东有什么。“罗心蓓费解地拧起眉头,“椰枣?我在阿拉丁里看到过。”
椰枣。
郑非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
“有黄金,珠宝。"他把真正的特产告诉她。“哦,这个我在阿里巴巴里看过。"罗心蓓点头。但是转瞬间,她的眼中闪出两抹光芒,“带份椰枣回来吧!我想尝尝。”郑非没有回答她的愿望,他喝了一口威士忌,看着她笑。“你为什么总是笑。“罗心蓓被他笑得发毛。“因为你是笨蛋。”
“那你就不要和笨蛋facetime了。"罗心蓓真诚地建议。威士忌放去桌上,郑非转回头来。
“这可怎么办。”他仍然在笑,“我喜欢笨蛋。”无语。
加利福尼亚-洛杉矶
房间内没有开灯,最中央悬挂的那面投影布正在播放着一部电影。透过投影而播放出来的电影,画面像隔了一层玻璃一样的朦胧。从有些老旧的音响出传出来的声音也有一种闷闷的好像把棉花堵住耳朵一样的感觉。各种颜色的光影在暗色系织花地毯铺满的墙壁上频频闪动,照亮了这个不大的房间。但是房间的地毯上或者沙发上各自坐着或者躺着十几个人。那十几张脸庞目不转睛地望着投影布的方向,他们过于安静的脸庞也像一张投影布,映照着电影中正在变化的光影,把肤色变成白色蓝色或者黄色。门铃突然响了,打断了路易斯·瑞的专注。路易斯正侧躺在地毯上,他很快撑着身下的软枕爬了起来。丢下房间内还在认真看电影的朋友们,路易斯离开了房间。他用手抓着头顶那头好像泡面一样卷的金发,蹦蹦哒哒地小跑着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经过走廊时,路易斯蹦起来用肩膀用力扑撞了一下墙壁。双脚扑通一声落回铺满地毯的地板上,他继续欢快地跑下楼梯。门在按响门铃五分钟之后,路易斯风风火火地拽开门。门缝后是一个金发男孩站在门口,他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红白格子的衬衫搭在肩膀上。左手提着书包,右手提着两打啤酒。
他正无聊地扭头看着身后一辆搬家卡车开进马路对面的那间房子的门前。“哦,雅各布。"路易斯咧嘴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藏在厚实的卷发之下。
路易斯向后退了两步,他给雅各布让开门口的位置。视线在身后被阳光晒得白花花一片的马路上收回,雅各布拎着书包与啤酒迈进了路易斯的家门。
“抱歉,我迟到了。"雅各布轻飘飘地说。他经过了站在门边的路易斯,熟门熟路地向着二楼的方向走去。在雅各布的身后,路易斯关上了门。
他像一匹小马驹一样屁颠颠地跟上了雅各布的步伐。“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路易斯满嘴都是对雅各布突然改了主意并带着啤酒来家中的这件事而感到的快乐,“怎么样,你还是认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