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个好像有点太过分了一一
毕竟,他也是为了去找她才差点死在那里。扔走了那些东西,罗心蓓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她放慢了脚步,擦着眼泪离开长廊。
脚步在客厅时,停下了,罗心蓓看向了曼迪。曼迪的眼睛也红红的。
罗心蓓抽噎几下:“你怎么了?”
被突然问起自己,曼迪愣了一下。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慢慢回过神。“没什么。"曼迪也吸了吸鼻子。
她抹了两下眼睛,赶忙擦干了岛台上的水渍。“夫人。"曼迪抬起头,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心蓓哭成一团的脸庞,“你怎么了?”
嘴巴瘪了几下,罗心蓓又委屈吸了吸鼻子。她擦了一下眼泪。
“没什么。”
她转身回到了楼上。
讨厌纽约。
谁稀罕他是不是姓布莱迪。
她宁愿待在洛杉矶,一辈子就平平淡淡的。她只要艾莎。
晚上哭了好久,在第二天起床时眼睛肿得难受。手接起水龙头中的一捧清水,罗心蓓把脸埋进了冷水中。冰冰凉凉的水缓解着眼睛的干涩,罗心蓓直起身子,她看向了镜子。一整晚过去,脖子上和胸前的几处吻痕彻底浮现在皮肤上,红彤彤的,像被烙铁烙烫后留下的印记。
想起昨晚他因为她的拒绝而不耐烦的模样,罗心蓓又委屈起来。混蛋。
她又没打算当什么给富豪生了孩子的女人。女佣在上午7点就准时来到了家中,她们贯彻执行着雇主的要求:安静到像不存在一样。
于是她们只负责安静地做出早餐或者去打扫,对于客厅中那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她们简直像耳朵中堵了两块棉花似的连看都不看一眼,只管干着手中的活。
艾莎用小手抓起草莓,曼迪就凑了过去。
“我帮你摘掉叶子。”曼迪对着艾莎伸出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应该让她自己决定她的行为。"戴安娜坐在艾莎的椅子另外一边,她的眼神与言语充满了讽刺。“可是一一”曼迪干巴巴地支吾着,“这只是正常的问题呀一一”“当然不。"戴安娜很果断地否认了曼迪。她甚至有一种“瞧吧,我很乐意无私地教授你一些学问"的高高在上。“你应该这样说。“戴安娜转头看向了艾莎。她微微一笑,用那英国标准的私立学校腔的英语说:“艾莎,你需要我为你摘掉草莓叶子吗?”
艾莎拿着咬了一半的草莓,她努着小嘴,看向了草莓的屁股。她思考了几秒,然后自己揪掉了草莓屁股。戴安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是满意的笑容。“瞧。"她傲慢地看向曼迪,“这样的问题既尊重她的选择,也锻炼了她思考的能力。或许她会自己摘掉叶子,这样也可以锻炼她的细心。”“阮小姐。“戴安娜上下打量一圈曼迪,“你是不是没有读过相关专业?”“曼迪。"在曼迪哑口无言时,艾莎指了一下曼迪。她咧着沾了草莓汁的小嘴笑了起来。
小手抓起一颗草莓,艾莎递去曼迪的方向。“曼迪。”
“瞧。"戴安娜又说了,“她给了你草莓,她希望你能接受它。”上流社会的傲慢,在曼哈顿体现地淋漓尽致。嘴唇嚅动几下,曼迪慢慢伸出了手。
她接过草莓。
曼迪对着艾莎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艾莎。”她拿着草莓,默默离开了餐厅。
卫生间的门猛然向内打开,门内的罗心蓓与门外的曼迪,她们同时被对方吓住了。
或许她们不止是因为对方意料之外的出现在这里,还有她们两个如出一辙的红肿的眼睛。
“夫人一一"曼迪瞪着缀满眼泪的眼睛。
她看到罗心蓓,就赶忙低头擦走眼泪。
手放开金色门把手,罗心蓓向前迈了一步。“你怎么了?“罗心蓓关心地扶住了曼迪的手臂。她发现曼迪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有点不太对劲了。但是她昨晚忙着生气和骂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