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很快就没忍住笑了。
“你成心的。“江珂玉已然清楚,“成心气我,我不高兴了,你就开心了。”“我才没有。“宋宝媛矢口否认,且转移话题,“你能找到岑舟?”“我知道他在哪。”
这个回答属实让宋宝媛意外,“你知道?”“嗯。”
“他、岑舟他、姓楚吗?"宋宝媛不确定地问。江珂玉挑眉,“他告诉你的?”
“我猜的。"宋宝媛能够回想起很多奇怪的地方,“他当初极为肯定地告诉我你没有受伤,还故意拿开水烫你,该不是刺杀你的人就是他吧。”这事牵扯到自己骗人,江珂玉也不愿她回想,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所以他是把你当作仇人了?”
“是。“江珂玉认真道,“不过,当年也是我故意误导他的,一来防他以卵击石,二来确保他回京会来找我。只是我没料到,他会利用你来接近我。”宋宝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那真正借机铲除他全家的人是谁?”江珂玉没有马上回答。
“是你们口中那个,谢明儒吗?”
她能猜到,对江珂玉而言,实属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嗯。”
宋宝媛眉头紧锁,“他为什么要针对楚家?”“这个我也不清楚。"江珂玉如实道,“也许是私仇,也许是利益纠葛。这案子被抹平了,我后来也查不到什么。”
“你误导岑舟来找你,是为了他哥哥留给你那个盒子吧。”“嗯。“江珂玉无声叹气,“那里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他哥当年跟我说,如果有一天,这个弟弟能够独当一面,就把这东西给他。不过现在看来,他远运不行,有勇无谋,难堪大任。”
宋宝媛没有反驳,其实从岑舟在茶楼当伙计就能看出,他还是有些孩子气的。
“他现在在哪?”
“楚家旧地。”
大
年前十几日,很快就过去。
“啪啪啪!”
“嘭嘭嘭!”
江承佑和江岁穗喜欢上了放炮仗,因此家里买了很多,致使老宅里时不时传出鞭炮响。
天快黑的时候,宋宝媛独自穿过走廊,手里提着放着香烛的竹篮,盯着院里捂耳朵的孩子,走向了祠堂。
祠堂里只有四个牌位,显得极为冷清。
宋宝媛点香燃烛后,跪坐在了蒲团上。还没来得及叩拜,先听到了身后传出的动静。
她回头看,是江珂玉。
“你怎么起来了?”
“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来?”
他穿的是那件湖蓝点缀的新衣,令宋宝媛恍惚,好像迎面走来,是很多年前的哥哥。
“这衣服你不是不喜欢吗?”
“做都做了,不穿也浪费。"江珂玉察觉到她的视线,跪到她身旁后,忽地扭头问:“穿着还行吗?”
宋宝媛点点头,“显年轻。”
“我只长你三岁!”
“是。“宋宝媛一本正经,“爹娘面前嘛,不管长三岁还是三十岁,都是小孩。”
江珂玉抬头就告状,“你们看她!”
“我怎么了?“宋宝媛歪了歪脑袋。
她将自己手里的香塞给江珂玉,再去拿了新的回来。“这样我够体贴了吗?”
“勉强。"江珂玉不情不愿道。
宋宝媛在他看不到的视角瞪了他一眼,又问:“你弯得下腰吗?”“应该能。"江珂玉不打保票,“但可能起不来。”“那你先来。”
江珂玉将香举过头顶,诚心叩拜。
但他这背属实还没好全,他直挺挺地倒下,真起不来。宋宝媛在旁笑出了声。
“扶我一把成不成?”
“求我。”
江珂玉…”
宋宝媛不紧不慢,叩了三个响头,再把香插回炉里。她做这些事时,江珂玉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头都抬不起来。“我走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