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呜呜。”“怎么回事?”
“呜因为平远侯的事,陛下说鸣咱们郎君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赐了他五十鞭呜。”
“你刚刚回来怎么不说?”
六安又难受又委屈,抽抽嗒嗒,“郎君不让啊,他说反正您也不会心疼他,没准还巴不得他因为这五十鞭直接一命鸣呼。”“他.……”
宋宝媛看着面色惨白、人事不省的人,又气又心里不是滋味。“先回家!”
六安腾出手来抹了抹眼睛,“是。”
大
老宅上下如临大敌,婢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从屋里出来,个个小心翼翼,开门关门不敢耽搁,唯恐寒气入屋。
江珂玉赤裸上身趴在铺着褥子的罗汉榻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着急赶来的大夫正眉头紧锁,一点一点处理着他背上数不清的伤口。宋宝媛坐在榻边,眸眼失神,沉默不言,心中琐事乱成一团麻。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夫终于直起腰,松了口气。“已经仔仔细细上过药,暂且无事了,只是需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尤其头几日,需最为注意。我再开几副药,内服外敷配合着,兴许能好得快些。”“麻烦了。”
“应该的。“大夫收拾起药箱,“再有事,宋娘子尽管叫人来找我。”宋宝媛点了点头,“多谢大夫。”
巧月送大夫离开,房门开合响了一声后,屋内陷入长久的寂静,只剩炭火燃烧的微末声响。
宋宝媛静静注视着手边这张苍白但依旧好看的脸。这样的江珂玉,少了许多气势和严肃,倒是给了她几分旧时熟悉的感觉。真是奇怪,宋宝媛心想,明明吵架不过一天,咬牙切齿地说着再不相见,现在却又咫尺距离。
命运像一条确定了长度又坚韧的绳,将他们绑在两端拉扯,一旦谁起了走远的心思,便将人不计代价地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