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媛挡到他面前,“你也看到了,他这个状况,应该是可以从轻发落的吧。”
“判决他的是律法,不是我。”
“可你能干涉的!"宋宝媛着急道,“当年,你刚进大理寺的时候,都会因为觉得楚家罪不至满门抄斩,所以冒着风险放过楚家的幼子。你如今明明更加能他主,为何……”
“你当初还说喜欢我呢!”
江珂玉忽然出声打断,随后两人双双愣住。躲在屏风后的岑舟更是像被定住一般,浑身僵硬。江珂玉嗤笑,“现在还不是在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我。”“这不是能相提并论的一回事!“宋宝媛辩解道。她攥紧了手心,“我也不愿意这么想你,可你就是变了呀!”明明她的声音不大,江珂玉听来却难受得很。四目交汇,他忽地委屈,“你不要这样看我!”这样失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似在给他施加酷刑。他甚至觉得刑法尚能忍耐,而此刻他只想逃离。宋宝媛不明所以,但挪开了视线。
下一刻,听到他问:“我可以走了吗?”
他不需要回应,自顾自转身离开,背影匆忙。宋宝媛下意识追了两步,但挽留的话说不出来,心中焦躁难安。一见江珂玉出来,百姓们一拥而上。
“官爷,这孩子到底犯什么事了?”
“官爷您行行好!”
大理寺的人差点拦不住。
“走。”
江珂玉眉头紧锁,谁也不理会,直接上马。他的右手在拽缰绳时太过用力,鲜血溢出,染红了绷带。谢予朝跑进茶楼,“你没事吧。”
宋宝媛回过神,叹了口气,“我没事。”
“那就好。“谢予朝看向了外头的混乱,“好人犯罪也是要受惩罚的,本不干你的事,你给他求情已经是仁至义尽,莫要自责。”“我知道。”
宋宝媛心不在焉。
她不是要求情吗?可刚刚都在说什么呀!
大
回到大理寺,六安拿了新的绷带,重新给江珂玉上药。他嘟嘟囔囔,“郎君啊,不是我说你,你单方面跟小姐赌气有什么用?受伤的是你,不高兴的也是你,结果和小姐的关系还更僵了。”很快感觉凉飕飕的。
一抬头,正对上江珂玉冷漠且不满的眼睛。六安抿了抿嘴,识趣地闭嘴。
“嘶。“江珂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轻点。”六安实在忍不住,“原来郎君你还知道疼啊。”“你哪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