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安挑眉,怎么感觉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谢公子看起来很年轻啊。”
“今年十九。”
“好年纪。"琉安点头,瞄向身侧的宋宝媛,夸张感叹道:“好年纪啊!”宋宝媛:“?”
干嘛这么看她。
“公子家中是做什么的?"琉安继续问。
谢予朝对答如流,“家中父母已亡故,我便变卖了家产,提前赴京准备明年春闱。”
“这样啊。"琉安轻笑,“公子大才,想必金榜题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承郡主吉言。”
谢予朝说着,将倒好的茶奉上。
琉安接过,很是满意。
她左右看了看,“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宋宝媛心中一惊,“别胡说八道!”
“这个点,我也该走了。"琉安果断起身,拍了拍宋宝媛的肩膀,还冲她眨眨眼,“明天见!”
宋宝媛”
这个表情不像是期待和她明天见,倒是像盼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屋里只剩下她和谢予朝时,变得异常安静。“咳。”
“娘!”
屋内的两人刚欲开口说点什么,下一刻,听到嘹亮的喊声。江岁穗拽着江珂玉跑了进来。
见到去而复返的女儿,宋宝媛先是一愣,后又诧异,“岁穗怎么回来了?”江岁穗抬头看向爹爹。
“她、非要回来烤红薯。"江珂玉解释道。江岁穗一个劲地点头,“我要烤红薯,烤又香又甜的红薯给娘吃!”说完,她松开爹爹的手,奔向娘亲。
“娘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宋宝媛搂住女儿,为难道:“可是娘亲还有事,你先自己去玩,或者叫爹爹陪你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娘!”
“没关系。“谢予朝淡定道,“你先陪孩子吧,不用考虑我。毕竞,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后面那句话令人揣摩,但女儿在闹腾,宋宝媛无暇多想。她无奈道:“那谢公子自便,我先失陪了。”琢磨这句话的人,只剩下江珂玉。
谢予朝倒好一杯茶,推向对面,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江珂玉,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无疑是种挑衅。
心照不宣的对峙下,江珂玉从容走进屋内,在对面坐下。“听说昨日宅中生事,多亏了谢公子解围。"江珂玉端起茶杯,礼数周到,“江某在此谢过,若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地方,谢公子尽管开口。”谢予朝淡笑,“不敢承江少卿的情,毕竞谢某帮的只是自己的邻居。”“谢公子的邻居,皆是江某的家眷,理该由在下出面答谢。”“孩子确实永远都是孩子,其他的可未必,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无论如何都是家事,无需外人忧心。”
谢予朝不自觉收紧手心,“要论亲疏,空有名头恐怕做不得数。”“怎么也轮不到名头都没有的来置喙。”
“名头确实难得,毕竟不是谁都做得了那等负心薄幸,逼发妻和离,又要纠缠不休之人。”
江珂玉扯动嘴角上扬,眼中却无半点笑意,“无稽之谈。”“不敢苟同。”
后厨,宋宝媛陪着女儿蹲在灶台旁。
忽然想起什么,她抬起头,叫住恰好在眼前的人。“巧银,你去楼上看看,郎君和谢公子在做什么?”巧银听了立马往楼上跑,没多久就回来了。“小姐,他们在下棋。”
“下棋?”
宋宝媛疑惑,她那间房里确实有副棋盘。
这两人看来挺和平,还挺有闲情逸致。
“谁赢了?”
“没下完呢。"巧银回答道,“而且奴婢也看不懂。”“没事。“宋宝媛表示自己知道了,“随便他们吧。”谁料这局棋一下就是三个时辰,茶楼里的客人们陆陆续续都走了。而且天色渐暗,到了打烊的时候。
江珂玉和谢予朝两人一声不吭,到了天黑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