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烙逐渐着急,“那也不能这样啊,让别的客人看了怎么想?”岑舟闻言横扫一眼,见暂时没人看过来,便不理会。他们在门口堵了有一阵儿,许评笙诧异地走了过来,“干嘛呢你们?”张烙仿佛看到了救星,努努下巴,又指了指岑舟,摊开手表示无奈。许评笙见状热情相迎,“我说哪里来的客人这么有气度,原来是常主事大驾光临,快进来坐!”
常云柏嗤笑,“你们的伙计貌似不太欢迎呢。”“怎么会呢。"许评笙亦上手,拉扯岑舟。但岑舟像块铁一样立在他们面前,身板硬朗,完全不是他这等文弱之人能“撼动"的。
没法,他只好小声讲道理,“人家还啥也没干,你就给人定罪了?哪能这么拦客,快让开。”
岑舟一动不动,依旧断言,“他来肯定没好事。”讲不通,许评笙只好换个思路,语气软了几分,“就当给哥个面子成不?”岑舟不理。
“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许评笙摇摇头,侧目看向张烙,“快去请个更有面子的来。”
“啊?"张烙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上视线才恍然大悟,“哦哦哦!”忙跑上楼。
等待越久,常云柏的脸色就越难看。
许评笙只好赔笑道:"孩子不懂事,还请常主事见谅。”片刻后,温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岑舟,让开。”岑舟抬头看去,见宋宝媛从楼梯上走来,才不情不愿地让路。他退到宋宝媛身后,无论是神色还姿态,都充满戒备甚至敌意。“常伯伯!”
发现热闹的江岁穗跑了过来,见是熟人更是开心。常云柏见了她,脸上的不愉也立刻烟消云散,笑着将她抱起,“岁穗也在这呀。”
“对呀对呀!"江岁穗砸砸脑袋,分外可爱。宋宝媛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常主事若来喝茶,还请里边坐。”常云柏往里走了几步,环顾一圈,但没急着找地坐下。“常主事如果觉得大堂不符合您的身份,咱们二楼还有雅间。”“身不身份的,倒不要紧。"常云柏语气稀松平常道,“就想找个,能瞧见后厨的地方。”
宋宝媛对他此话,丝毫不感到意外,“这个,还真没有。”“常伯伯为什么要看厨房?"江岁穗歪着脑袋问。常云柏朝她笑了笑,“因为常伯伯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做糕点特别好吃的姐姐。”
“是荷月姐姐!"江岁穗抢答道,“常伯伯想吃荷月姐姐做的糕点吗?你说你是岁穗的好朋友,荷月姐姐就会给你做最好吃的糕点!”“真的呀!”
“嗯!"江岁穗神气道。
宋宝媛欲言又止,岁穗到底只是个孩子,就算跟她解释,也很难说清楚。常云柏用幼稚的语气哄着江岁穗,“那岁穗去替常伯伯说,说岁穗的好朋友来了,麻烦荷月姐姐做最好吃的糕点送过来,好不好?”“好!”
江岁穗大方应下,从他怀里跳出后,立马跑向后厨。而常云柏则回头,道:“弟妹放心,之前是我太过心心急。我保证,让弟妹为难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但愿如此,宋宝媛心想,“那,常主事自便,有事唤伙计就好。”宋宝媛转身离去,可心中仍放心不下,思索片刻,走上了三楼。大
常云柏最终进了一间最偏的雅间,在这里说话,哪怕大声些,也没那么容易引人注目。
他静静等待,很快就有人送茶水进来。不过是个很奇怪的人,没啥礼貌,还带着斗笠不露脸。
常云柏心里犯嘀咕,这茶楼净招些稀奇古怪的人。他虽然对这里的招待很不满意,但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没说什么。
但这个送他送茶水的,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吃的喝的给他摆了一桌子,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偷吃!
常云柏忍无可忍,“我没点那么多东西吧。”“我替你点的。"男子一边吃一边道,“你得付钱啊!”这声音有点耳熟,常云柏先是愣了愣,随后一巴掌掀了他的斗笠,“高洛书?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