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迟了许久重新乘船渡海。”
“因着不是种稻的时节,大兄只是带着稻种归来。”“目前大兄还不打算回长安,准备先在泉州或交州落脚,等开春种稻,把这稻种量提上来再说。”
李承乾拉着顾十二就往外冲去:“走走走,这消息想必阿耶还不知道。我们快去见阿耶,叫阿耶赶紧拨几个懂农事的去南边一道帮忙!”“哎!小殿下,天冷,衣服!”
遂安夫人无奈得看着兴奋的李承乾,随手那过件大氅便拔腿跑到李承乾身边,一脸不赞同地将衣服系到李承乾身上。李承乾不好意思:“多谢。”
遂安夫人好笑,莫名觉得这样与从前有些许不同的李承乾愈发可爱:“走吧,有什么事咱们不着急。”
东宫后苑。
“真是出息了,一请二请还是那副死样子,出尔反尔甩脸色是给谁看?”“蹬鼻子上脸,觉得朕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成吗?!”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自死寂中响起,任谁都可以轻而易举察觉出声音主人的恼火。
所以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皆是毫不犹豫地直直躬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李世民冷哼一声,轻瞥房玄龄:“朕记得最早不是克明去请那卢祖尚前往交趾任职的吗?”
“怎么是你与辅机来与我说结果?”
房玄龄暗暗叫苦,他就说怎么杜如晦这人莫名其妙请自己吃饭,自个却喝得醉醺醺求他帮忙。
好哇!
该说不说杜如晦果然是个贼精的,估摸早就料到李世民会生气,这才选择推他出面。
事后一定要坑些杜如晦家珍藏的美酒,不然不划算。房玄龄当然也不傻,那可是独属于天策上将的戾气,往日只有宋金刚王世充等人有机会直面,房玄龄可不想一人承担。所以……咳咳,房玄龄选择无视长孙无忌略显幽怨的目光。开玩笑,那可是和李世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长孙无忌,有这人在前面顶着他多少才能放松些。
想事情的房玄龄一时半会忘了回话,他刚在心中惊呼糟糕,谁知李世民并不在意自己的问题是否有人回答。
李世民拂袖,眸光森然凛冽,嗓音冷肃非常:“哼,还自称范阳卢氏子弟,也亏得他有这个脸。”
“百年战乱后所谓士族早便不复从前,多的是有人朝廷挤不进来,只好抱着自个从前的先祖荣光醉生梦死,一天到晚卖儿嫁女正事不做,还敢称什么清流美事?″
“可笑!”
房玄龄这个出身山东士族的仿佛中了一箭。他眼皮乱跳,陛下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不过也是,所谓的士族门阀在隋朝时便已经被杨坚杨广两代皇帝杀得没有脾气了,早不复魏晋势大。
更不用说到唐代,有开国勋贵占领朝廷,士族只剩下虚名在强撑门楣。早年被扫地出门寄人篱下的长孙无忌没太大感觉,只是暗搓搓地冲着房玄龄使眼色,那叫一个忍俊不禁,瞅着就差"落井下石"了。房玄龄长孙无忌私下里交锋不断,李世民明显看到了,原先的怒意居然也被这两人熄灭了一二。
李世民的语气重归平静,只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夜。“交州都督贪污获罪,朝臣都言卢祖尚文武全才清廉正直,我择他是信任他,谁料旨意都下来了却告诉我他反悔?”“一请是克明,二请是他妻兄,三请是想要我本人来请吗?”“说说吧,早便同意走马上任的卢祖尚这会是用的什么理由拒绝?”房玄龄犹豫片刻:“还是原先的理由。”
到底是在秦王府多年的同僚,秦王府被打压得最令人透不过气的时候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能算得上是战友情。
长孙无忌清清嗓子,上前一步接过房玄龄的话:“他身患旧疾,交州为瘴病之地,需得多饮酒,偏偏他又自言不善饮酒,这若是赴任后天天吃酒只怕是没有活路的。”
李世民怒极反笑:“先前我问他能否上任交州时他怎么半个字都蹦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