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散了,你为何还在这里。”
缘由有些难以启齿,宋宝媛咬了咬嘴唇,“本来连衣服都输了,但为了留些体面。那人要我天黑后才准离开,除非我能破了桌上那副残局。”
“谁?”
“不认识。”宋宝媛声音有些哑,“也没问。”
江珂玉多扫了几眼,捻起棋子,随手破了棋局,心中只道那人棋术一般。
他落子时状似无意地问道:“是男是女,是何模样?”
宋宝媛没有立刻回答,抬手揉了揉眉心以合理拖延时间。
虽然很幼稚,但……
“是个男子,长相平平,倒是挺爱笑的。”她淡淡道,“不过,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江珂玉面无表情,从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萍水相逢,未必还能再见,我就是随便问问。这棋我替你走了,我们回家吧。”
“嗯。”
宋宝媛话音刚落,就被他拉着阔步往回走。
天色渐暗,迎着风,江珂玉的脚步快到她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走得太快了,她不断拨着飞到脸上的青丝。
江珂玉突然停了下来,宋宝媛匆匆止步,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
江珂玉默不作声,从腰间抽了条帕子,折成条状,回身将其当作发带,拢起宋宝媛散开的长发。
他的两条胳膊从肩上穿过,宋宝媛的脸离他的胸膛很近,抬眼可见他冷峻的下颚线。
“你生气了?”宋宝媛试探地问。
江珂玉的动作顿了顿,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我有什么要生气的,只是瞧你这样不方便,而且天快黑了,岁穗和江承佑还在等我们,我们得快些走。”
不多问、不在乎、毫不放心上。
虽在意料之中,宋宝媛依旧难掩失望,她低头掩去神色,“哦”了一声。
“走吧。”
给她绑好头发,江珂玉又拉起她的手,握紧她的手腕,继续赶路。
晚间的风带着几分凉意,使得他们衣袍猎猎,只是都未有察觉。
一路无言。
*
见夫妻俩回来,盛绮音第一个冲了上去,神色愧疚,差点哭出来,“宋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若还不回来,我就要以死谢罪了。”
再次被她抱住胳膊的宋宝媛无奈,“是我的问题。”
“宋姐姐你去哪了?”盛绮音嗅了嗅,眉头轻蹙,讶异道,“你喝酒了?”
宋宝媛不想再解释第二遍,轻描淡写道:“路上遇到个卖酒的孩子,瞧她辛苦就做了她一笔生意。买都买了,就喝了一点点,然后随便逛……”
她忽地顿住,目光一滞,“你这身衣服?”
“是宋姐姐你的!”盛绮音松开她,拎起裙子原地转了一圈,“没想到那么合身。”
她笑着解释道:“白天的时候,我和二哥坐竹筏,湿了衣服。没料到有这出,我没带可以换的衣服。二哥怕我着凉,就拿了你的给我。”
因为有两个孩子的缘故,宋宝媛习惯带他们出门的时候,备上可以更换的衣服,没想到都派上了用场。
虽然没用在自己身上。
“本想问你的,可找不到你,我便自作了主张。”江珂玉在旁解释道。
“无妨。”宋宝媛低声重复,“无妨的。”
比起宽慰他们,更像在对自己说。
江珂玉只当是件小事,三言两语便揭过,扭头看向还在湖边的兄妹俩,“你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不行!”江承佑头也没回,“我答应娘亲,要亲手钓到鱼,给娘亲吃烤鱼的。娘亲回来了,但我的鱼还没上钩呢!”
江珂玉本要强硬地再提醒他一遍,却见宋宝媛从自己身前走过。她走到兄妹俩身边蹲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还温柔道:“娘亲等你们。”
不好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