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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3 / 4)

江珂玉便也不拘着,离开椅子,跪蹲在竹筏上,将女儿护在自己臂弯里的同时,用打湿的手抖水到她脸上来逗她。

“啊啊啊!”江岁穗兴奋得怪叫,和爹爹打起水仗来。

没过多久,盛绮音便加入战局,帮着岁穗“制服”爹爹。

“瞧那一家三口玩得多高兴啊。”桥上的过路人与同伴感叹道。

竹筏马上要过桥,江珂玉被下手没有轻重的女儿泼到了眼睛,眨着眼缓解。

“二哥别动。”盛绮音伸以援手,用自己袖子给他擦眼睛,同时也遮去了他看到桥上风光的视线。

拱桥上,面无表情的宋宝媛静静站立,默默注视,且将路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桥,江珂玉眨着眼抬头望天时,她下意识后退,害怕他看到自己。

这一刻宋宝媛觉得,自己远比湿了身的他们要狼狈得多。

连脚步平常的离开,都像落荒而逃。

她还是因为心里惦记孩子和……离开了花圃,因为不知道他们在哪,所以走得像漫无目的。

宋宝媛不知该不该庆幸,因为两个小鬼的笑声很好辨认,所以她远远被吸引而来。

刚刚的岁穗玩得很开心,眼前的承承亦然。

宋宝媛孤身走到稻草堆后,看到自来熟的江承佑和陌生的孩子们在泥巴地里玩闹,一会儿打泥巴仗,一会儿捉泥鳅,一会儿又叫上巧月和六安他们,玩老鹰捉小鸡。

她如果突然出现,好像的确会打扰他们。

双腿因为走了太多路而疲乏,又因站得太久而僵直,但宋宝媛还是坚持着,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快。

她不该无谓的担心,不该觉得他们离不开自己。

现下看来,说自己离不开他们,更妥帖些。

不管盛绮音跟她说的那些话是出于何种目的,都成了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她不想做那样的人。

“呼。”

宋宝媛跑得气喘吁吁。

不知到了何处,她抬头张望,到处亭台水榭,四通八达。

她就近寻了个没人的小亭子坐下,背靠檐柱,大口呼吸。凉风扫在脸上,消退燥热。

视野之中,忽然多了个模样八九岁的假小子,衣着简朴,但胜在干净。

她身上挂满手掌大小的葫芦,脚步迟疑,神色纠结。

这样的孩子,大多是在山庄里上工劳作的仆户之子。他们常在山庄来外客时,兜售一些小玩意,以贴补家用。

瞧她身上挂得满满当当,寻不着空处,脸上酡红,像是累的。宋宝媛不由得心软,耐着性子柔声问:“卖葫芦?”

“谷酒。”假小子听到询问后快步走近,但仍肉眼可见地拘谨,“姐、姐,您要买一壶尝尝吗?是我娘亲手酿的,很好喝的。”

酒?

宋宝媛愣了愣。

“怎么卖?”

“八十文一壶。”

“好。”宋宝媛从荷包里倒了些碎银子递去。

假小子连忙从身上解下葫芦,用袖子擦干净后奉上。

交换回银两后,却有些窘迫,“这、太多了。”

她找不开。

感到疲惫的宋宝媛不想再费口舌,只道:“不用找了。”

“谢谢姐姐!”

似乎是怕她反悔,假小子转身就跑,身上的葫芦碰撞,叮叮咚咚的响。

宋宝媛看着她跑远,直到消失踪影。

清风吹拂过四角凉亭,扬起她的鬓发,遮挡她白净的脸,和她半睁着、流露出些许迷茫的眼。

手心的葫芦突兀,她无意识地拨动着葫芦上串着的红绳,神情恍惚。

从前家中藏有各种各样的酒,她本没有多浓厚的好奇心,但阿爹偏要跟她说,不许她偷喝。因而激起了她的逆反之心,使她溜去酒窖,偷尝了遍。

差点醉死在酒桶里。

后来也没长记性,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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