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于无物,念及此处,他牙关紧咬,崩出五个字。
“先天万毒体——”
赵无眠唇间都是血丝,他朝烛九天狰狞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龙躯,到底有没有极限。”
烛九天望着赵无眠的带血笑容,眼底不免惊悚,一时之间竟分不出两人到底哪个才是妖魔。
咔咔————
烛九天的肩膀处忽的响起脆响,他吃痛之余眼神猝然发狠,双臂向内猛拉,两人此刻纯粹是以此比拼筋骨气力。
赵无眠的披风下已是升腾起淡淡白气,肌肤泛红,天魔血解运转到了极限。
烛九天的双臂在两人的磅礴巨力下不断微颤,即便体魄暂时能扛住,但这股好似要将双臂都给扯下的剧痛还是让烛九天眼底不免痛苦几分。
赵无眠看出烛九天疼痛难耐,笑容与眼神更显狰狞。
“即便你下跪求饶,我也要砍了你的脑袋血祭……”
烛九天在剧痛下自喉间发出痛吼之声。
“啊————”
沙哑大吼间,周围听到打斗声,远远瞧来的行人当中,竟有不少人忽的惨叫出声,当即跪下,双手环抱丹田处,将众人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不知他们是发什么疯。
定睛一瞧,下跪吃痛者,皆是青年壮勇。
当初在一水村,洛湘竹听村长夫人提起过,南诏每个青年到了年纪,皆会去大理,被朝廷传授一门内功。
能学会者,前途无量,哪怕学不会,也能练个一招半式。
赵无眠自然也知道,他最开始还以为南诏这要让百姓人人习武,如此待打仗时,便可人人是兵,可如今一瞧……
赵无眠能感到,似有无数玄而又玄,肉眼难瞧的丝线将烛九天与那些人相连接,从那些行人体内汲取着什么。
内息,还是生命力?
都不是,是蛊!
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内功,烛九天是用南诏全体青壮年的身体,为他孕育蛊虫!
“喝!”
烛九天雷霆爆喝声中,体型猝然壮硕数圈,脖颈与脸上的肌肤也开始寸寸开裂,黑面獠牙鳞片粗壮,双目重瞳赤红血色。
“萧远空———”
他的嗓音也由最开始带着几分贵气儒雅的中年男子音渐渐化为肌肉压迫声带的沙哑嘶吼。
烛九天双臂猝然向外猛拉,顺着横刀两侧穿出,拉出一束黑血,旋即猝然回身一记鞭腿,重重朝赵无眠抽来。
速度快到骇人,赵无眠连用化虚之术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抽在胸腹,身形猝然化作一抹笔直黑线向外爆射。
紫衣与洛湘竹吓得满脸苍白,不及她们做出反应,便看烛九天此刻已化成数米高的漆黑凶兽,双足向前轻踏发出几声闷响后,猝然发力,整个人,或者说整个蛊好似炮弹般拔地而起,直逼半空的赵无眠。
大理城门处,人头攒动,皆是想逃去南诏腹地的城内百姓,他们有的满身行囊,有的架着马车,有的骑着高头大马,人声鼎沸,嘈杂一片。
士卒皆是守在门前,维持秩序,急的满头大汗。
但下一刻,城中内外皆是一寂。
轰隆————
城墙内传出轰然巨响,好似有人用投石车在攻城,惊得所有人闻声看去。
却见宽厚城墙中心猝然炸裂,赵无眠浑身是血,半跪在一头漆黑凶兽的胸膛处,抬手扣住他的脖颈鳞片,抬臂重砸。
嘭!
好似龙蟒般的凶兽斜着撞碎哨塔箭楼,竟是横穿整座大理城,撞至对面的城墙上,却也缓了不少力,在城墙上斜斜拉出一道极长凹槽。
烛九天如今这形态明显很是勉强,虽有神智,却也有限,用不出多少武功,赵无眠在空中以太极巧劲相当轻松便化被动为主动。
但血海深仇在此,赵无眠也是头脑发热,双目赤红,根本不讲究什么虚招实招,没有兵刃他便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