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我也给你准备。”
“啊?”赵无眠朝她侧过耳朵,“听不见,你声带落家里了?”
砰!
萧远暮顿时羞恼,一脚踹来,赵无眠连忙双手架起挡了下,于是两人又打起架来。
酒儿将马拴在院内树下,也没出声制止二人,只是和妹子回了屋。
那害的她们家破人亡的狗皇帝终于死了,姐妹两人心中都极为快意,酒儿还专程带来产自燕云的好酒。
酒儿妹妹搬出铜锅,今晚吃火锅。
等赵无眠与萧远暮修好围墙,已是入夜,几缕黑云好似柳穗般挂在天际,淡淡的月光挥洒而下。
咕噜咕噜————
火锅内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赵无眠与萧远暮洗了手入座,这年夜饭,其实只有他们四人吃。
当年的辰国皇室,死的只剩酒儿与她的妹妹。
她们的爹找辰国太子妃,找了一辈子,没找到。
辰国太子妃等了她相公一辈子,也没等到。
最后,偌大的天地,只剩姐妹两人相依为命。
赵无眠与萧远暮则是两人分别抚养的养子与养女。
但一个让叫姐姐,一个让叫师父,就是不让叫娘亲,为什么呢?
因为不想让自己被叫老喽,姐妹两人,极有默契,同出一撤。
修围墙时,赵无眠就向萧远暮提了这件事,最后说萧远暮现在才十岁左右,但再等十年就是二十岁,成了大姑娘,若是不想被叫老,那他未来可以勉为其难叫她妹子,或者让萧远暮叫他爹。
于是两人修到一半,又打了起来。
吃火锅时,酒儿哭了。
酒儿的妹妹也哭了。
姐妹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哭的撕心裂肺。
萧远暮规规矩矩坐在桌上,端着碗,小声抽泣,肩膀轻颤。
只有赵无眠没哭。
他将自己带来的贡菜干,用清水洗了洗,后放了一根进火锅。
待煮熟之后,将其放进萧远暮的碗里,“尝尝。”
萧远暮抽了抽通红的小鼻子,咬了口贡菜,然后红着眼睛看向赵无眠,有泪珠从精致动人的俏脸滑下,楚楚可怜,宛若含羞待放的白百合,“这就是你说的贡菜吗?好难吃,就跟路边野草似的。”
“因为这就是路边野草啊。”
萧远暮愣在桌上。
“你应该去燕云的森林,和那里的东北虎玩相扑游戏,在那比你脸还大的虎掌拍击下,你的脑袋应该可以聪明一点。”
赵无眠用筷子夹起一片羊肉,沾了沾他专门调配的麻酱,放进嘴里,然后对萧远暮笑道:
“徐州距离临安一千三百余里,等我从徐州回来,带来的贡菜早便成了黄褐色,你难道想让我给你吃那种不新鲜的东西吗?别傻了,你吃坏肚子赖上我可怎么办?”
赵无眠的语速太快,萧远暮又哭的有点大脑缺氧,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近乎下意识道:“那皇帝是怎么吃到的?”
“谁知道,可能有专门的保存方法吧,用寒系功法的武者一路用内息冷冻之类的。”赵无眠又夹了片羊肉,“如果你能当上皇帝,想吃贡菜,我肯定想尽办法让它保持新鲜……”
还没说完,萧远暮就已经反应过来,“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喜欢骗我!”
“被我骗了那么多次,还屡屡被骗,该反思的人是你才对!江湖的骗术可多了去,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心,只骗你外面唱戏与吃野草。”
乒乒乓乓————
两人在饭桌上又打起架来。
酒儿看着打闹两人,又不由破涕为笑。
赵无眠与酒儿并未在临安待太久,半个月后,过了元宵便离去。
赵无眠年纪还小,与酒儿同骑一匹马,坐在酒儿前面。
他从酒儿的怀中侧身,露着半个身子,朝别院门口的萧远暮挥手,喊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