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整个宫中眼下只剩下他阿耶阿娘那儿还没有换过。
李承乾朝外看了看天色,已是接近黄昏。
要不等吃完饭再去送吧?
正当他在心中规划,早就习惯了不过通报便跑进来的李泰和李丽质出现在他眼前。
李丽质胸膛起伏,手里还抓着一大把惨不忍睹全是红色大叉的试卷。她一昂头,语气中是满满的骄傲自豪。
“大兄,这次你发的数理小测,我又得了第一名,拿了九十分,就是其他人的成绩难看了些。”
李泰抹抹额角不存在的冷汗,颇有些幸灾乐祸。汝南襄城在三十分徘徊,李恪也不过二十分上下。这还能叫难看了些?
小妹说话还真是委婉。
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李泰呜咽一声,刚想理直气壮地瞪回去,谁料就瞧见一双比冰块还要冷的眼睛。
“一百分的卷子就做了三十七分,好得到哪里去?”“青雀你还好意思笑?”
李泰这下子真的是乖得跟只小猫似的,柔柔弱弱地扒拉上李承乾的袖口。“阿兄,我饿了。”
狗狗眼水汪汪黑黝黝,很难不让人心软。
李承乾叹气。
每次李泰被他骂,都只会来那么一招。
偏偏这家伙曾经因为太过听他的话懒得动一味节食瘦身饿到肚疼,自那以后每每李泰搬出那么一句话,李承乾纵使有天大的火气也都发不出去了。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李承乾觉得自己这次应该至少坚持一刻钟再心软。“大兄,今日晚膳有你最爱吃的炖肉。”
“你平日里都要食补,这样好的炖肉可是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到一次的。李丽质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个瞪的跟乌鸡眼似的兄长回头,就见晚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李丽质已经端端正正坐在了饭桌旁,津津有味地喝着鸡汤。什么情况?
李承乾和李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飞速坐下一言不发,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李丽质轻哼。
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这两个兄长总是在这种小事上过于幼稚。李承乾扒拉完最后一口炖肉,清清嗓子。
“你们二人既然来了,等会儿随我去阿耶阿娘那儿一趟吧。”“上次制成的白叠子还剩一些,就差他们殿中的被褥没换了。”李丽质略显迟疑:“哎,天色都晚了,我们现在过去不会打搅到阿耶阿娘吗?”
李承乾摆摆手,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小妹这话中的深意。“怎么会?”
“阿耶登基后最喜读书,向来手不释卷,不到夜半是不肯歇的。为这事,阿娘说过他好几次了。”
“现在不过戌时,哪里会打搅到他们?”
李泰沉默,一张脸上满是欲言又止。
阿兄不是他们三个中年岁最大的那个吗,怎么对于那事居然这般不敏感!要是打断阿耶阿娘的好事……算了算了,他李泰全当是舍命陪君子吧。李丽质抽了抽嘴角,为了自己文雅淑女的人设,终究将所有的劝阻都咽回肚子中。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大大大
丽正殿。
殿中宫女内侍已然全数退下,昏黄的烛火下长孙如堇的轮廓愈发柔和。因为政务繁忙,李世民已是有小半个月没有同自家妻子亲热过了。李世民将人抱入怀中,额头相抵,眼见就要将唇落下,可到最后却方方止住,鼻尖亲昵地磨蹭着。
“好香的口脂,是特意为今夜准备的吗?”“观音婢也想我了吗?”
长孙如堇耳尖绯红。
“我不管,我想你了。”
长孙如堇耳尖的绯红蔓延到脖颈,她懊恼踮脚,堵住了男人喋喋不休又恼人的嘴。
情动不过一瞬。
李世民再也按耐不住,一把将人抱起放入榻中。衣襟半解,如狂风骤雨般的吻落到锁骨。
李世民只觉得观音婢哪儿哪儿都好看。
长孙如堇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