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太赞同自家挚友把镇定糖果当饭吃，但维斯这几年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稳定，吃了「糖」好歹能不那么癫一点。维斯猛地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声音有些颤又有些急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没在骗我？！”
“没有，我没骗你一一况且你不是能听出人话的真假吗？"上雨叹了声，道，“圣索沃意识体确实死了，听说现在圣索沃岛已经诞生第二代意识体了。维斯根本不在乎那鬼的第二代意识体，“袍为什么会死？？”闻言，上雨不由得犹豫了一会，才道：“听说…好像是自杀。”“………什么？”
“嗯，你没听错，就是自杀。"上雨低声道，“也不知道袍是怎么了，明明我上次见他的时候都还一切正常啊。近来圣索沃岛也很安稳，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我是真想不通袍为什么要……”
上雨还在碎碎念，维斯的听力却在一瞬变得朦胧了起来，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或者说，在听到圣索沃死了的瞬间，袍整个人的脑子都嗡嗡作响了起来，被压抑的情绪不断地翻涌而上。
一一他是故意的。
一一袍想起来了，袍是故意的。
一一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
维斯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切，整个人几乎要呕出血来。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知道？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规避他？圣索沃究竞在谋划什么？！
他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袍就不该提前去找圣索沃，就不该暴露出自己的异常。
他不该心怀侥幸，不该自以为可以与圣索沃交流情报。袍不该见她，袍见了她之后就不该放她自由，就该盯紧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该死。
维斯猛地站起身来，就像五年前的深夜那般，一把抓起了架子上的长刀就向外走去。
上雨被他吓了一跳，脑子一下子浮现维斯的发癫事迹，当即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圣索沃吗？！”
“不是。“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人死了就是死了，想追讨的错误只能从另一个方面弥补了。”
上雨听不懂袍那神叨叨的话，但这一次，维斯没有把刀塞给袍，这让他更慌了一点，“所以你到底要去哪？”
“去杀人。”
黑色的意识体冷下了眉眼，“我去取利格图拉的人头。”“一一有的债，他也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