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些鸡蛋了。”说着话,源哥儿鼻子一动,他似乎闻到一股很鲜的味道,只犹豫了片刻,他就毫不见外地提着竹篮往院中走了,口中也不闲着,张嘴就问,“姑姑,阿姐又在做吃食吗?”
姜婉瞧着源哥儿脸上同谨哥儿如出一辙的馋,撑不住笑了,顺手接过源哥儿手中的竹篮,跟在源哥儿身后就说,“你阿姐做了些吃食,你来得正好,一会就能吃了。”
等到两人回到灶房,谨哥儿一脸果然如此,瞥了源哥儿一眼,一溜烟从门口跑了出去,没一会,身后就跟着安姐儿回来了。又过了一炷香,锅中的鱼汤香味四溢,林书晚快手快脚舀出奶白色的汤底,将里头炖得软烂的鲫鱼捞出放在一旁,飞快下入方才片好的鲟虎鱼鱼片,薄如蝉翼的鱼片滑入奶白色鱼汤之中,没一会鱼片就熟透了,散发着鲜甜的香味,等到一大锅鱼片都烫熟之后,接下来便可以下面条了,林记的面条与别家不同。林书晚每次揉面里头都会加上好几颗鸡蛋,揉出来的面顺滑劲道,还带着鸡蛋的香味,吃起来也比别家味道好些,下面条前,她瞧了一眼灶房中几个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孩子,在原本一把面的基础上又抓了一大把,另起一锅清水煮面。等到锅中沸腾,面条就能出锅了,林记食肆的面条比之别家更为弹牙,秘诀便是林书晚煮完面后会过一遍冷水,再将面条放入鱼汤之中,舀上一勺鱼片,最后再卧上一颗金灿灿的煎蛋,一碗分量十足的鱼片粥便做好了。“阿娘,锅里还剩了不少,你们分着吃了,我去将这苗条送给那位郎君。”林书晚端起托盘,同姜婉说了一句,脚步匆匆就往前面去了。“郎君,您的面来了。“林书晚笑意盈盈地将面碗摆在温郎君跟前,“小心烫话没说话,林书晚就目瞪口呆地望着,温郎君吞咽着口水,鼻子一动,顾不得寒暄,飞快抄起筷子就捞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烫得他吱哇乱叫就舍不得将口中的面条吐出了,只是哈着气,想让嘴里的面条快些凉下来,好不容易将面条咽下后,温郎君抓起一旁的杯子,就猛灌一口凉茶。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抬头对上林书晚愣神的目光,尴尬一笑,“娘子见笑了,今日实在是饿了,没成想这面条竟这般烫口。”“怪我,方才没提醒您,对了,郎君此次来寻我所为何事?"林书晚瞧着他手边的杯子空了,又替他倒了杯凉茶,笑道。温郎君咽下一口面,又喝了口汤,倒是没有顺着林书晚的话说,反而大肆夸赞着跟前的这碗鱼汤面,“果真如岑兄所言,娘子的手艺比之钦州千味楼的厨子还好,这面条柔韧劲道,细细品来还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还有这面汤,鲜甜浓郁似乎还带着花椒独特的微麻微辣,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闻言,林书晚看了眼青芜,就见她冲自己摇了摇头,意思便是她也不知道温郎君的来意,于是林书晚便让青芜去后院一块吃些夜宵,自己坐在柜台后头等着温郎君吃完再说。
好在温郎君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吃完满满一大碗面条之后,才说着自己此番来意,“娘子理应知晓才对,半月前我同对面林记炙肉的掌柜提了一嘴,再过半月左右,我家妹子定亲,夫家是钦州知府家的三公子,阖府上下十分重视,知府大人是京中人氏,我听岑兄提起娘子也是从京中来的,便想请娘子入府做席面,娘子若是做得好,年后的婚宴也可交与娘子手中。”入府做席面,林书晚是知道的,但她却不知道,里头还牵扯了钦州知府,有些诧异,“听郎君的话,府中应当不缺厨子才对。”“府中厨子自然是有的,但那些厨子都是钦州本地厨子,唯有一个外地来的厨子,还是江南那块来的,虽说手艺都还算不错,但我想着若能做些京中的菜,想来知府大人会更加满意。"温郎君望着林书晚,眼中满是期盼。原来如此,林书晚心中暗道,她还以为自己暗地里查父亲死因之事,被人察觉了,她下意识松了口,笑道:“既郎君信任我,那我可以一试,不过还得请郎君提前告诉我知府大人的喜好,等定亲宴前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