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捧着自己装着零嘴的袋子骄傲道。
那与有荣焉的模样实在可爱,逗得圆脸娘子笑得前仰后合,片刻从自己铺子去了一碗米粉回来,“小家伙尝尝我家的酸汤米粉味道如何?”
“娘子,这如何使得?”林书晚心中一惊,就要推拒。
却见圆脸娘子摆了摆手,直言道:“无妨,我瞧着娘子合眼缘有意结交一番,日后我们同在此处摆摊,自是要相互照应才好,对了我名唤秦语,娘子尊姓大名?”
话已至此,林书晚自是不再推拒,来了这些日子,除开头几日兵荒马乱,后面便日日琢磨着摆摊事宜,闷在家中处理食材,倒是没空出门。
这位秦娘子性格爽朗,瞧着人也不错或许能结交一番,林书晚眉眼弯弯从装钱的木匣中取出十五枚铜板,塞回秦语手中,笑道:“秦娘子好,我名唤林书晚,今日我们头一遭认识,你既给了酸汤米线,那今日这鸡蛋饼便也送与你了。”
“阿姐,好酸诺,但好好喝。”谨哥儿捧着小碗,翻身从凳子上下来,倒腾着小短腿跑到林书晚跟前,“阿姐也尝尝。”
“好。”林书晚应声,顺手从桶中取了两只干净的小碗,正好他们三人一人一碗,那节约的模样,看笑了秦语,当下就要再他们打上两碗,林书晚只好连连摆手,“秦娘子快莫打了,我们吃过朝食来得,尝个味罢了。”
还未入口光嗅着酸味,就让人口齿生津,林书晚在秦语期盼的目光中,低头抿了一口,头一口是清爽的酸味,与她后世尝过的贵州酸汤如出一辙,但不甚浓郁,若是以菌汤亦或是骨汤为底,再点以脆爽的木耳,辛辣的茱萸等,想来味道更佳。
“秦娘子的酸汤开胃,米线滑嫩弹牙味道实在不错。”林书晚喝完酸汤后,笑道。
小半个时辰后,林书晚摊位上的鸡蛋饼一售而空,她同秦语打了声招呼便打算走了,虽说她来廉州好几日了,但始终没有好好逛过廉州的集市,正好今日天色还早,带着青芜同谨哥儿去集市瞧瞧。
秦语瞧着她大包小包提着炉子桌案的模样,目露不解,“林娘子这几日想来也是赚了不少,何不去木匠铺子买辆同我这样的推车,日后摆摊也方便些。”
闻言,林书晚的目光落在秦语摊位上,她那独轮推车,中间镂空正放一个炉子,炉子上头一整块模板,做成桌案用以摆放食材,里头嵌了一个柜子,柜子上头是两个抽屉,瞧着就十分方便。
林书晚心动极了,其实头一日她便想买上一辆推车,可这几日实在太忙了些,又不曾寻到靠谱的木匠铺子,“娘子这推车是哪家买的?”
“诺,就那处飘着酒旗的隔壁。”秦语抬手指着对面旌旗林立之处,片刻又怕林书晚寻不到似的,补充道,“过了桥,往右拐第二个巷子第三家,程计木匠铺。”
得了地址,林书晚大喜冲着秦语一拱手,便领着两个小的朝那处木匠铺赶去。
沿着秦语指的路线,一大两小三个人很快便站在木匠铺子前,大抵是时辰还早,铺子里头除了位老汉,再无旁人,地上四处散落着木刨花,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独有的气味。
还未进门,林书晚便瞧见墙边那辆推车,“老丈,推车价格几许?”
闻言,正刨木头的老汉抬头打量了林书晚一眼,又低头干着自己手中的活计,“独轮三百文,双轮一千五百文。”
三百文倒是还好,在她预期之内,打算付钱之际,林书晚忽然想起姜家破败的小院与茶馆,当即凑到那老汉身旁,“老丈,定制桌椅板凳木门那些要多少银钱?”
老汉停了动作,抬头望向林书晚,“娘子家中翻新?”
瞧着林书晚点头,老汉又道:“那得上门做活,除了木材钱,一日一百五十文工钱,外加一顿午食,工期还得上门瞧了才晓得。”
话音一落,林书晚摸索着下巴,心道工钱听着还算公道,她盘算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