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送她去马里波恩的一处小公寓就好了。
文件箱被安置在坐垫上,艾琳把手枪递还给伊莱莎,没有多问什么。艾琳小姐看上去卷入了一桩麻烦的事情里,说起来,突然出现的她看起来似乎比壁虎盗贼更可疑。
伊莱莎清空表情,目光呆滞,侧动眼珠子,偷偷打量同乘的人。艾德勒小姐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美人,而是似曾相识。她总觉得自己从前听说过这号人,但不愿意费力地清空脑袋刨根问底地追溯是怎么回事儿。
大概美人都是相似的,艾琳的鼻子长得很柔美,与她拔枪射击的英姿毫不相干。她的眉毛却很浓密,形状像凌厉的刺棍,即使被精心修建成柔美的形状,依旧能看出残存的锐利痕迹。
伊莱莎想到了苔丝,艾琳微微蹙着眉头,大概是在思考一些让她烦心的事。马车在路上转了个方向,伊莱莎口袋里的银币跟枪管碰撞了一下,响声似乎被什么东西隔断了。
兰戴尔·派克的信!
她猛地想起来被刚才突发事件打断的事,从裙子的口袋里抽出折叠的信,递给艾琳:“艾琳小姐,有个人托我给您带一句话,'四月里,兰戴尔·派克曾向您提起过的人,正在采取行动。”
实际上这封信并不是寄给艾琳的,但是里面的内容也没有向艾琳保密的必要,伊莱莎想起一双灰眼睛,好像连牙神经都动了一下。信所展示的重点不在于写了什么,而是由谁写的。艾琳显然是认识兰戴尔的字迹的,她的目光上下移动,扫完了篇幅不长的几行字,然后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再递还给伊莱莎。
“谢谢你,伊莱莎,我会小心心的。"她微微颔首,嘴角的笑容比礼仪性的弧度更大,因而显得更真诚。
伊莱莎要去的地方快要到了,她看了眼艾琳,突然开口,语气很庄重地说:“今天听到的事,我会保密的。”
她指的当然不是遇袭,而是“未婚夫”。
虽然伊莱莎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艾琳跟那个小偷的对话里提到的未婚夫来看,这件事似乎牵扯到了她的情感状态。知道得越多麻烦就越多,她尤其清楚这一点。艾琳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轻声道:“其实,还不算是未婚夫。”她自顾自地说:“有个人像我求爱了,说来有些奇怪,我从前那些能谈论感情的朋友们,自从…似乎跟他们一个都没再来往了。”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到这里,已经是艾琳困惑之下所能流露的极限了,她挂起了社交的笑容,对伊莱莎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谢谢帕夫小姐你愿意为我保密。”
帕夫这个姓氏是她刚才在信里看到的。
伊莱莎从马车轻快地跳下来,欣慰地发现双腿已经从被吓软的状态恢复到正常了,她走到一排公寓的尽头,从街侧的铁门钻到地下室的门口,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