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经营农场了。
下面还有五个弟妹,名字实在太多,除去苔丝,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最大的弟弟亚伯拉罕了。
伊莱莎一向话很少,只是偶尔跟亚伯拉罕聊天——在那件事发生之前。
“那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琼恩不肯说明白,带着点避讳的意思,只是再三强调不许在她爹面前说。
当然,老爹约翰除去好喝酒之外最好的就是面子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本该是“伊莱莎”知道的事?
伊莱莎再次在大脑里呼唤“伊莱莎”,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好像牛反刍一样翻来覆去地回忆那个夜晚:索罗,还没受洗的孩子,他快病死了。
苔丝没有办法,只好自己给他施洗。
为什么不请医生也不请牧师?因为爸爸把门锁了,他骂这个孩子是耻辱的罪证……索罗是私生子!
孩子的父亲是谁,是苔丝现在的丈夫吗?
还有,刚才有个女孩子说“伊莱莎真的好了吗”是什么意思,琼恩对老克莱尔说的“魔鬼”又在暗示什么?
她生病了,还是说她被“魔鬼”附身了?
伊莱莎祈祷这是个唯物论的世界,虽然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唯物,但如果真的有魔法那希望是个低魔世界,毕竟就这家子的破败样,看上去真的很容易被炮灰……
不过有一点不能算炮灰的是,这一家子的容貌都挺不错。
除去还没见过面的约翰,几个孩子都长得不差,这大概率是遗传自琼恩。
她是一个俊美的女人,即使她已经生了七个孩子,身材在多年的家务中压得走形,依旧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
这是伊莱莎帮琼恩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一家八口人就算没几件衣服可以换,清洗起来也是相当辛苦。
琼恩习惯了这种辛苦,一边哼唱着歌一边搓洗衣服上的泥点,她唱起歌来仿佛是在金碧辉煌的演唱厅,脸上带着女高音刚完成一段高难度花腔唱段的骄傲神色。
这让她的脸洋溢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琼恩的灵魂里有一种艺术的成分,还有感染人的天赋。
伊莱莎不禁想到给孩子施洗的苔丝,她低头看向洗衣盆的水面,水面人脸的倒影也看着她,她跟姐姐苔丝长得其实并不太像,或者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