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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明知(2 / 4)

随后,他黑沉沉的眼睫微动,下意识看向谢延玉,

贺兰危平白打破他设的结界,为的什么?

他淡抿了下唇角。

与此同时,

外面的侍从走到窗边,隔着窗通传:“公子,贺兰公子过来了,说是要和您商讨案卷的事,但看您在忙,说在茶室等您。您现在要过去么?”

谢承谨没答话。

视线仍旧停留在谢延玉身上。

侍从在窗外等他回话,等不到他出声,大着胆子抬眼往屋里看。

窗开着,能看见屋里的情形,于是侍从一下就看见谢承谨正盯着谢延玉看,视线沉沉冷冷。

侍从打了个寒颤,心想说也是奇怪了,贺兰公子来找您,您不说话盯着谢延玉看做什么?

侍从搞不明白,于是也把目光挪向了谢延玉。

那一边。

谢延玉乍然听见贺兰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随后就又感觉到传讯符中有灵力波动。

她总觉得是贺兰危给她回消息了,于是伸手往袖袋里摸了摸,想再把传讯符取出来看,

然而手指探入袖中,动作又顿了下。

刚才她看传讯符时,谢承谨管束她,要她专心背书,这时候再当着他的面拿出来,恐怕不好。

她不是能乖乖接受管束的性子,但拎得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地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明面上和谢承谨对着干。

于是她抬了抬头,想看看谢承谨在做什么,准备等他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传讯符偷看一眼。

然而一抬头,

正和谢承谨对上视线。

她指尖一顿。

谢承谨见她抬头,也没挪开视线,看着她问:“怎么了?”

谢延玉:“……没怎么。”

谢承谨嗯了声。

他又挪开了目光。

谢延玉这时候跪坐着,前面是一个矮几,高度大概到她肋骨处,上面放着几册心法。

她手一直都放在膝盖上,正好被矮几的边缘挡住,这时候,她又低下头。

虽然谢承谨已经将目光挪开,但她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盯住她,于是借着矮几遮挡,她将传讯符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半——

偷偷看。

*

谢承谨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她表里不一,从来不像表面上那样温顺听话。

阳奉阴违,当着他的面偷偷看通讯符,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甚至他刚才故意挪开视线,就是想试探,看看她会不会偷看传讯符,

答案是会。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但饶是这样,他还是生出一种微妙的不悦来,

他情绪一向很淡,尤其是谢延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专不专心也和他没任何关系,他根本没任何理由将情绪浪费在她身上,但这不悦来得毫无缘由,不强烈,甚至很淡,但就是这样一点不悦,已经足够让他不舒服。

谢承谨手指虚握,压下这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在贺兰危打破结界的时候就已猜到,她收到的消息是贺兰危发的,贺兰危今天来这有案卷的原因,但可能多少也有点她的关系。他像一个安静的观察者,将他们那些不清不楚收入眼中,

12 明知

而他也知晓,

她对贺兰危有意,甚至有些上赶着,想攀上贺兰家的高枝。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还多余试探她这一下?

对一件毫无意义的事生出试探的念头,甚至付诸行动,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兴许不悦是来源于此。

他冷静地分析,看着谢延玉在下面偷看传讯符,也不准备再管她。

总归,

他有心阻止她和他接触,这两人平时见不到,传几句消息又能怎么样?

传几句消息也不至于能抹黑谢家门风,既如此就没什么好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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