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清隽的教授更是出尘凛然,为他干净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禁欲。“讨你欢心,我的荣幸,伊拉拉。“只是这次莫里亚蒂没笑。他全然不受用,垂着眼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伊拉拉:“怎么,我夸你你还不开心?”
“没有。”
就是不开心。
伊拉拉也不自讨没趣,只是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可是,谁还比她更有办法呢?
在转身之前,二人离得那么近。伊拉拉随意地抬起手,修剪圆润的指甲,无比自然地蹭了蹭莫里亚蒂的下巴。
轻轻碰触,转瞬即逝。
她垂着眼睛,一副遗憾地模样:“枉我刚刚还高兴,这幅衣服,只有我能看见呢。”
伊拉拉的话音落地之后,她清晰看到莫里亚蒂教授的瞳仁骤然扩大。指尖远去,她后撤半步转身。
下一刻,伊拉拉的手肘就被牢牢抓住。
不轻不重地力量将她扯进门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另一只手则伸向伊拉拉的腰际,青年俯身,敏捷地捉住了她的唇瓣。处心积虑、运筹帷幄的莫里亚蒂教授,怎会错过伊拉拉给出的,近乎直白的暗示呢。
唇()舌交接,气息交换,他的吻绅士却也贪婪,攻城略地却相当小心,好似伊拉拉是什么影子幽魂一般,稍稍用力就会消散。亲密的吻也将伊拉拉放肆的笑声堵在喉咙里,以免二人亵渎的行为惊扰了天上的神明。
“这么大胆。”
短暂地一吻结束,莫里亚蒂还未放开她。伊拉拉任由教授抓着她的腰,轻快笑道,“怎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啦?”
“悉数奉还。"莫里亚蒂低声开口,“伊拉拉,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说的自然是火中的吻。
伊拉拉故意装作听不懂,“我可不觉得自己欠你什么。”在她的鬓侧,教授一声叹息。
“数学题总有答案,"他说,“一是一,二是二,真理永远是确定的。我自幼接受着如此道理,而你一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毁掉了全部。伊拉拉,我仍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答案究竞是什么。”
莫里亚蒂教授的蓝眼深深看向眼前的伊拉拉。“你留下一个吻,而后数个月了无音讯,“教授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受伤,“究竞是接受我,还是拒绝我?伊拉拉,我不是你的猎物,请不要戏弄我的真心。″
真心。
把伊拉拉算计在他伟大的宏愿之中、甚至将自己也算计在内的时候,詹姆斯·莫里亚蒂的真心又值几个钱呀?
伊拉拉忍俊不禁,心中揶揄,但并不生气。她得承认,倘若大魔王就这么全心全意爱上了,伊拉拉可能早已感到厌烦。精巧又难以理解的谜题一一莫里亚蒂曾经如此评价伊拉拉。可对伊拉拉来说,教授又何尝不是无法确定的人呢。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精准的答案。
因而伊拉拉并不回答,反而是笑眯眯道,“詹姆斯,你较真的时候真可唔一一”
她的话没能说完,莫里亚蒂再次用唇瓣封住了她的调情。难道是要亲出个答案为止吗!
不过,伊拉拉倒是也不讨厌。
因为临时“上任",这位假牧师身上还残留着须后水的气味。清爽的薄荷味道浸入心脾,伊拉拉轻轻嗅着,甚至有些上瘾。教授不情愿放开她,可堵着嘴巴就无法说话。他只能稍稍拉开距离,薄唇依旧半贴着伊拉拉的嘴角,恋恋不舍地再次出言。“我不需要你嫁给我,伊拉拉,成为某人的妻子是对顾问小姐莫大的侮辱,”他轻声说,“我只想成为你唯一的灵魂伴侣。世俗的任何定义、标准,都不会影响你我的关系半分。”
难道在他的故事里,数学教授和顾问小姐不就是如此么?莫里亚蒂胆敢写下来,在现实中,却不敢自信地认定这就是事实答案。“我还以为,你是笃定如此,"伊拉拉盯着他的唇瓣出言,“才写下了故事呢。”
回应她的是教授无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