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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脉(3 / 5)

在余清准备开口的刹那,云尧本能侧过脸,将目光投向了知微。眼神里带着询问,等待示下的意味很重。

这点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动作,却让余清敏锐地察觉到一场无声的权力交接。

知微的身份恐怕比他想象中更高。

这样的人,怎么会三番两次独自走在街上,连个侍从都没有?迎着知微投来的询问目光,余清准备好的言辞忽然卡在了喉咙里,竟感到几分久违的局促。

他张了张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迷茫:“我、我无处可去。”话一出口,他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因为知微歪了歪头,那是一种听到与自己所知事实不符之事的讶异。

暮色彻底沉落,药堂门口悬挂的灯笼被晚风拂动,昏黄的光晕在三人之间流淌、摇曳。

知微后退了一步,差点让余清以为她要转身离开,结果她只是倚门借力靠着,紫裙在光影里灼灼生辉。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吗?”

正说着,木门忽然转动,两个男人同时伸手去扶失力的知微,却齐齐晚了一步,眼看她倒进了开门的人怀里。

宓蝶惊叫出声,声音压得很低,下意识扶在知微身上的手猛地缩回,蹬蹬后退。

知微扶着门站稳,第一眼看的是宓蝶左脸上覆盖眼睛的优昙花印,心想权柄怎么外化得如此厉害。

慢一步的舒栀衣和余清对上眼神,两妖皆是一惊,疯狂给对方使眼色,担心身份暴露。

场面凝滞,只有晚风吹过银杏的沙沙声,以及药堂深处似有若无的霉味。宓蝶的眼泪已经挤到了眼眶,只差一丝就要落下,她以为自己又要见到一具尸体,没等抬头,一只温热的掌心忽然覆在她脸上,摸了摸那个花印。动作轻柔得令她不可置信。

“哭什么,被我撞疼了?”

知微捻了捻指尖探到的潮意,动作自然地朝云尧伸手。云尧狠狠瞪了知微一眼,胸口剧烈起伏,憋着气将一块手帕丢进她掌心里。在知微开口前,冷脸说一句:“不用还我。“绕开堵在门口的几人,自顾自坐下了。

知微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大少爷生气,但她见怪不怪,先累积着吧,找机会一起哄。

她给小蝴蝶擦眼泪,指腹按上去,对方僵硬如行尸,眼泪多到连帕子都接不住。

余清贡献了第二块,还是熏了香的。

一只明显是小孩大小的手掌突然抓住知微,打破了这场苦情戏,小孩避开宓蝶挤进来:

“你为什么不受她影响,你也是药人?”

这话舒栀衣也想问,她站在一旁久久无法出声,复杂的情绪席卷而来,分不清是震惊还是落寞。

原来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特殊,可以随意接近宓蝶,然而那个人不是她。知微用两指捏住燕溪山的细手腕,像是在观察他指甲尖里有没有尘垢。“这位小公子,你是谁呀?”

燕溪山翻了个白眼:“我那是在野外找草药晒黑的,不是没洗干净。你怎么跟那边坐着的人一样,矜贵死了。”

这话当然是讽刺,知微却被他逗笑了,她看见云尧对她做了个口型,解释了那孩子的身份。

知微实在没想到,哪怕没有她的撮合,谐织的分魂和燕溪山依然能相遇。缘分真是这天下最不可捉摸之物。

她的心情好极了,仿佛看见云尧下一秒就能像沈持筠一样,被缘分牵着,乖顺地钻进她怀里。

燕溪山才不管大人的爱恨情仇,他只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运气如有神降,居然接连遇见三个稀奇古怪的人,个个都能载进医书流传千古。“过来过来,这位漂亮姑娘,让我为你把把脉。”嘴甜些总是没错的,他拽着知微坐下,从她手里随便抽了块帕子搭在她腕上,开始展示自己的超绝医术。

云尧瞥了一眼那块陌生的青色手帕,不经意地揭好友的底:“他还不到十岁,勉强识字。”

“屁!我两岁启蒙,四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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