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风勾结山匪,中饱私囊。
到时候百姓一闹,新政还怎么推行?"
"还有楚瑶那丫头。"张侍郎冷笑一声,"她在宫里替林风说话,我们也得让她消停消停。
昨日我让内宅的婆子给楚瑶宫里送了盆素心兰,那花根里掺了慢性毒药,不出半月..."
"好!"赵虎猛地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衣襟上,"等林风身败名裂,楚瑶香消玉殒,看谁还能护着新政!"
众人正说得兴起,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个灰衣随从掀开门帘,压低声音道:"赵爷,城外发现一队人马,大约二十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但个个带着兵器,像是在查什么。"
赵虎眯起眼:"带头的是谁?"
"没看清脸。"随从顿了顿,"不过听口音,像是...像是苏将军府的人。"
"苏婉儿?"张侍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丫头跟着林风学武,本事不小。
得让人盯着她,别坏了我们的计划。"
赵虎将酒坛重重一放,酒液溅出半坛:"明天我亲自带人去青牛坡。
苏婉儿要是敢来,一并解决!"
夜风掀起门帘,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阴影里,众人的脸忽明忽暗,像是群择人而噬的恶狼。
而此刻的城外,二十道黑影正借着月光翻山越岭。
为首的女子束着高马尾,腰间悬着柄乌鞘剑,正是苏婉儿。
她停在山岗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火光,对身后人道:"前面就是青牛坡。
今晚必须摸清这里的情况——林风明天要走的路,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山风掠过她的发梢,将她的话吹得散在夜色里。
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影里,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的动向......
山岗上的月光被云翳遮住半角,苏婉儿的乌鞘剑突然发出细微震颤——这是她用特殊手法在剑鞘内嵌入的铜铃,只有察觉异常气息才会轻响。
她右手按上剑柄,侧头对身后队员比了个"警戒"的手势,二十道身影立刻呈扇形散开,靴底碾过碎石的轻响都压成了蚊鸣。
"树后。"她盯着左侧第三棵老松,嗓音比山风更冷。
两个队员立刻扑过去,刀光闪过,树后传来闷哼。
被制住的探子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却别着半块刻着云纹的玉牌——正是张侍郎府上的标记。
"说,谁派你来的?"苏婉儿剑尖挑开对方下颌,寒芒映得那人瞳孔骤缩。
探子喉结动了动,突然猛咬舌尖。
她早有防备,反手用剑鞘敲在对方后颈,探子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老七,带他回营审问。"苏婉儿解下腰间的狼皮囊扔过去,"其余人跟我查青牛坡。"她抬头望了眼天,残月像枚生锈的铜钱挂在山尖,"半个时辰内必须把这里的地形摸清楚,林大人明天的路......"她顿了顿,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不能再出岔子。"
与此同时,城南"醉月楼"的顶楼密室里,柳如烟正将最后半块蜜枣塞进嘴里。
楼下传来琴师拨弦的声音,她却听而不闻——眼前摊开的密信上,用鸽血写着"青牛坡设伏""楚瑶中毒"几个字,墨迹还带着淡淡腥气。
"去把红鲤叫来。"她对侍立的丫鬟摆摆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珍珠串。
等穿绯色襦裙的姑娘进来,她将密信塞进对方手心:"骑最快的马,从后门出去,绕开巡城卫,务必在一更前送到林大人手里。"红鲤刚要应下,她又补了句:"告诉大人,张侍郎的素心兰在楚瑶宫里的东暖阁,要找太医院的孙典药才能解。"
夜风卷起窗纱,吹得烛火左右摇晃。
柳如烟望着红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相府地牢,林风用半块烧饼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