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国利民"。
他贴着门缝望去,烛光下的人影晃动,除了张九,还有个穿绯色官服的身影,腰间玉佩在晃动,是礼部尚书的云纹玉。
后堂的炭盆突然爆了个火星。
林风的残玉在掌心灼痛,他听见陈德安冷笑:"等林狗进了地道,咱们把出口封死——到时候,楚美人在承明殿,林狗在地道里,皇上要保谁?"
"那楚姑娘......"张九的声音发虚。
"楚姑娘?"礼部尚书的声音像浸了冰,"她手里有林狗的把柄,留着也是祸害。
等林狗一死,地道里的炸药......"
林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摸出匕首,刀柄上楚瑶绣的并蒂莲刺得手心发疼。
后堂的守卫换班声从院外传来,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扣住门闩——
突然,头顶的房梁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头,月光透过破瓦照进来,照见梁上挂着的铜铃,和王雄府里用来报信的一模一样。
"有刺客!"张九的暴喝炸响。
林风的隐身术被惊得溃散。
他旋身踢飞脚边的木凳,撞翻炭盆,火星溅得满地都是。
后堂的门"轰"地被撞开,张九举刀冲进来,刀刃映着他发红的眼尾——和昨夜茶盏里的倒影,一模一样。
"林大人,来得正好!"张九的刀划开风,带起一阵腥气,"我家相爷在地下等你呢!"
林风反手抽出匕首,软甲在胸前抵了一下,是楚瑶绣的并蒂莲的位置。
他望着后堂深处的地道入口,青石板上刻着的龙纹,和残玉上的纹路,慢慢连成了完整的环。
远处传来梆子声。一声,两声,第三声——
苏婉儿的玄铁剑劈开前院的木门,剑气裹着风卷进来。
柳如烟的银簪擦着林风耳畔飞过,钉住了张九的手腕。
染坊外的暗卫呐喊着冲进来,火把照亮了后堂里的绯色官服,和那枚云纹玉佩。
林风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望向地道入口。
青石板下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有人在搬动机关。
他摸出残玉,凑到唇边轻吻——
"楚瑶,"他轻声说,声音混着染坊外的喊杀声,"我来了。"
地道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铜铃响。
林风的指节在匕首柄上绷得发白。
陈德安绯色官服上的补子在烛光里晃得人眼疼——那只金线绣的锦鸡,上个月还在御花园的赏花宴上,亲昵地凑到他跟前说"林大人的均田策,陈某愿做马前卒"。
"好个马前卒。"他咬着后槽牙,残玉在掌心烫出个红印子。
《乾坤诀》的内力顺着经脉游走,将陈德安接下来的话筛得清清楚楚:"张九,等会把林狗的尸首剁成八块,分别挂在九门——"
"当啷"一声。
第78章 京城风云
是院外巡夜更夫的梆子。
林风的瞳孔骤缩——这不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他刚要侧身,后堂的窗棂突然"咔"地裂开道缝,冷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来。
"有援兵!"张九的刀在半空划出弧光,直奔陈德安咽喉。
林风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匹夫根本没打算让这些官员活着离开。
"护人!"他低喝一声,匕首旋身掷出。
淬了《乾坤诀》内力的刀刃擦着陈德安耳尖钉进房梁,震得烛火剧烈摇晃。
张九的刀偏了三寸,在陈德安官服上划开道血口。
"反了!
反了!"陈德安踉跄着撞翻炭盆,火星溅上礼部尚书的云纹玉佩。
那尚书倒是镇定,反手抽出腰间玉牌砸向张九面门:"王雄都死了!
你还做他的狗?"
"相爷死了,可相爷的债,总得有人还!"张九的刀又劈过来。
林风这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