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赶紧丢开。
她想起了之前李灵厌跑到矩阵里找她,却被人熊打伤的那晚。难怪他包扎伤口时,会急匆匆地把她绑起来,还蒙住了她的眼睛。她记得她那晚还在自己的胳膊上发现过这种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红…难怪他会那么抵触她给他处理伤势,原来是这么回事……岳千檀觉得很不可思议,又觉得好像也在意料之中,毕竞李灵厌本来就给人一种不大正常的感觉。
所以他把网名取为“阿烛"也是因为这个吗?2岳千檀终于慢慢抬起头,再次看向了李灵厌。她的眼神里有吃惊;有恍然大悟;还有一些迷茫。李灵厌倒是早有所料,他镇定地将手抽了回来,一脸的如你所见,但不想解释的表情。
“你这次怎么不像上次那样把我捆起来?"岳千檀问他。“没力气了。”
这倒是,他刚刚甚至还陷入了短暂的昏迷,现在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如果不是他们挨得近的话,她可能都会听不清。“那……“岳千檀眼珠转动,“等你力气恢复后,你不会杀我灭口吧?”李灵厌眼皮一跳,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很诧异,像是难以理解她怎么会有这种担心。
“看到我的血就让你这么害怕?"他这话说得有些冲,带了些质问和审视的意味。
岳千檀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回答?”
“你让我回答什么?"岳千檀看着他,“你的语气就好像如果我说我害怕你就是背叛了你似的,我们有那么熟吗?"5
李灵厌一下子沉默了,好半天后,他突然闭上了眼睛,竞然懒得搭理她了。岳千檀隐约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
他的这种生气是有些道理的,但也不是特别有道理。作为“阿烛”,他们绝对不能说不熟,但现在看来,“阿烛"就是个大骗子。作为李灵厌,他才在不久前为救她而受重伤,说不熟实在太伤人了,但问题是,李灵厌和阿烛这个大骗子是同一个人!“是你先骗了我,而且这都第几次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要不是因为你刚刚救了我,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岳千檀觉得,以她的脾气,她现在对他这个态度已经算很给他面子了,至少她还会热心地帮他包扎伤囗。
李灵厌没睁眼,只道:“这是你妈妈的意思。”岳千檀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妈妈和我打过一个赌。”
“赌的什么?”
“我那时刚到花袄杂志社当临时工,和其他人都不熟,我也没想和他们太熟,进入矩阵之后,人如果太多了,我会觉得碍手碍脚。”李灵厌依旧闭着眼睛,他似乎很累,气息虚浮,讲得也很慢,却还是让岳千檀听得全神贯注。
她大概能想象出他那种游离在外的状态,因为他和齐家酒楼的人相处时,就是那种状态。
“那年春节,你妈妈在领头做一个新的研究项目,大年三十那天,其他人都准备回家过年了,那晚我没有其他事,就没打算走。”“你妈妈就问我,信不信我不走的话,其他人也全都会留下来。”“我说我不信,她就提议和我打一个赌,如果她赢了,我就帮她做一件事。”
岳千檀用一双亮晶晶地眼睛看着他:“所以最后你输了?他们都留下来了?”
李灵厌点了下头,也终于睁开了眼:“他们上午都走了,但下午又都回来了,一个个拖家带口的、把家人也带来了,还买了很多东西……一大群人在那一边看春晚,一边包了一晚上的饺子。”
岳千檀的脸皮抽动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刻薄,说出的话也阴阳怪气的:“你还真是有口福呢,我妈包的饺子很好吃吧。”她小时候就没几个春节是和妈妈一起过的,她甚至没吃过几次她妈包的水饺!
结果她妈不陪她过春节,是和李灵厌一块过去了!李灵厌看她一眼,偏还道:“我不爱吃那个。"<1“不过愿赌服输,既然我输了,那我也会说到做到,"他道,“你妈妈让我做的事,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