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浔语气淡淡:“你忘了我干什么的?”
软糖公司老板,做个甜品确实不奇怪。
梁桉是想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个。
但转念一想,既然知道她生理期,出于对合作伙伴的关怀也不奇怪,问得太直接好像拂了人家的意,她勾了勾唇角,客气道谢:“谢谢。”一时间,氛围静默。
没人说话,只有幕布上画面不停滚动,流光溢彩。距离近,人的嗅觉也更敏锐一些。
温润的雪松和深沉的檀木,仿佛冬日雪山木屋中,壁炉燃烧着松枝的温暖。“如果早上的话让你觉得冒犯,我跟你道歉。"寂静中,江浔突然开口。没想到会冷不丁说这么一句,梁桉怔住,而后一脸希冀地反问:“所以我没那么说?”
男人姿态随意,拿着玻璃杯的手指格外修长,手背青筋微凸。原本视线落在屏幕上,闻言眉梢抬了抬。
偏过眸看她,没说话。
一秒、两秒、三秒…
那双深邃眼在暗色里看得她心里打鼓。
梁桉红了耳廓。
噤声,自觉抿嘴。
以后再也不跟那个画漫画的乱说话了。
“昨天真的喝多了,乱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如果有什么冒犯你的话,我也跟你道歉。"她偏回视线,看不出来在放什么电影,只记挂着给自己找回点面子,斟酌道。
“嗯。"江浔余光瞥见那道正襟危坐的身影,眼睫垂阖掩住笑,“我接受了。“你不觉得奇怪吗?"酸奶口感绵软顺滑,梁桉还是没忍住,扬了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问。
江浔喝了口水,嗓音清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很正常。”梁桉有些意外,毕竟这是个从不拖泥带水的人。相比为情绪买单,应该只在意结果,比如这种生理期吃冷饮、肠胃炎刚好一周又吃冷饮的行为,落在他眼里该是作茧自缚才对,或者再直接点认为她脑子有病。
而不是大半夜亲手给她做了份儿。
“心里编排我?"梁桉思考的空当,江浔抬眼看她,几秒后,唇边勾起弧度。“…怎么会!”
“没有?”
“当然没有啊。“梁桉睁眼说瞎话,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我只是意外,江总手艺这么好。”
江浔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做什么都很擅长。”“…“梁桉只能道:“谢谢。”
话题结束,氛围陡然沉寂下来。
梁桉后知后觉这是他们第一次晚上在客厅里独处,领证这么久以来,好像她给对方添了不少麻烦,又是肠胃炎、又是喝多了闯祸、又是生理期的……人家找自己帮忙可都是有偿劳动,她反倒白嫖了人家不少的时间。思及此,梁桉忽然问:“如果那天晚上我没去芝加哥,或者我没接到被催婚的电话的话,爷爷那边,你准备怎么办?”“老头儿年纪大,来硬的,他比不过我。“江浔看着她,语气随意。好一个讲文明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梁桉干笑两声,又往嘴里塞了口:“那我们结婚还真是机缘巧合。”她是洗完澡出来的,穿着一条白色的方领睡裙,软软滑滑垂坠在身上,长度遮住小腿,露出纤细伶仃的脚踝。
锁骨微凸,精致瘦削,头发吹得半干,如瀑长发垂在肩头,盖住一部分的肌肤,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一双眸本就清润黑亮,在此刻光线昏暗的客厅里,更显得盈亮似星。冰水滑过喉咙,江浔发紧的喉咙逐渐放松下来,收回视线,又落到流光溢彩的屏幕上。
“不全是。”
“不全是?”
“嗯。”
“那还有什么原因?“梁桉不理解,又自觉好像问多了,跟着补了句,“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
当初老头检查江浔是陪着的,结果是好的,但也得按时治疗。奈何江振海太会′以物换物。
江浔不结婚,自己就不接受治疗。
稀里糊涂的婚姻在他眼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