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们在柏林的约定。”
蓝黎清弯腰凑近安恬,在安恬耳边低声道:"安恬,两年不见,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啊。你就是仗着我宠你,仗着我不会讨厌你,是不是?”
安恬微微一愣,眼眸中的光芒沉了沉:“没有,你想多了。”
蓝黎清把安恬困在怀里,在这无处可逃的牢笼里,安恬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窒息和恐慌,心脏极速地跳着,清晰地响着,仿佛这里是无人之境。
蓝黎清压过来了:“安恬,你也杀过人,你也参与过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安恬,我带着你逃,逃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安恬睁着眼没动,她感受到蓝黎清瘦削的下颌蹭过她的鬓角,听到他的喉咙发出了很低的笑音,然后听到他真的在她耳边笑:“我们不需要赎罪,没有人能够审判我们。”
“不可能,哥哥,我们最后会下地狱的,你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安恬是真的有点害怕,她不自然地僵硬,大脑一瞬空白,像是没了信号的电视机,全是灰白的雪花,还滋滋滋地作响。
“安恬,你知道吗?想在恶狼面前存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它更强大。“蓝黎清微微偏过头,在能闻到彼此气味的距离,细致地观察着安恬泛红的耳垂,还有颤抖的睫毛,他又笑了起来,气流拂过安恬的耳朵,染上更浓的红色,那颜色仿佛是要滴血了,”安恬,爱这个东西太奢侈了,但在我们嘴里说出来,又变得廉价了。”
“奢侈也好,廉价也罢,"安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反正我们都不配。"
顿了顿,又补充道:“几年前,我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蓝黎清盯着安恬半晌,漆黑的眼里,笑意逐渐掩藏不住,但这并非是宠溺的笑,也并非是包容的笑,是一种放肆的嘲笑。
“安恬,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懦弱,一样悲哀。”
“你一点都没变。”
你生不如死,我苟延残喘。灵魂深处,你我皆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