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怀总是诗。
陈凡自是不知，一句感慨，竟惹出了周瑶很多心思。
“看来两条路，我是非选不可了。”
陈凡道：“不过，我很好奇，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秦文神色有那么瞬间黯淡：“怎么会不怕呢，来之前可是怕的一晚上没睡好。”
“可，总要有人替家族牺牲不是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我皆是弃子，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凡认真打量着对方。
年纪和自己差不多。
可这样的心性，视死忽如归，假以时日，成长起来，绝对能够成为秦家中流砥柱式的人物。
但杀之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
谁说的？
大拇指翘起，长刀出鞘。
秦文眼中流露出愕然之色，下一刻搓声长啸，人往后飞掠，如乳燕投林，速度快到极致。
只是他没有见过计玉珂，没有见过陈凡劈杀计玉珂的一幕，要不然就明白，距离这么近，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陈凡手中的刀。
所以，当他足尖落地时，没有继续飞掠，只是盯着陈凡，眼中错愕被惊骇代替，最后又归于平静：“好刀，好快的刀。”
气息吐出。
脖颈上多出一道红线，旋即头颅滚落。
【人物：陈凡】
【天赋：元身】
【天赋：仁心】
【武功：龙象般若功（一重圆满）】
【武功：碎魂刀法（未入门）】
【成就：22】
“活着就有意义。”
陈凡看着多出来的一点成就值，低语间，抬头看向一侧。
那里人影戳戳，杀意如潮。
但没人轻举妄动。
短短一日功夫，死在陈凡手上的高手已经足够多。
在这片区域，几乎杀出了无敌的气势。
羊群再多，也难敌猛虎。
如今或许只有类似飞鹏公子那样的妖孽才能制服陈凡。
他们这些人现身，只不过就是为了表明秦家立场，除此之外，充当瞄定物罢了。
当然，看着秦文被杀，许多人眼神冰冷，恨不得立刻将陈凡斩杀，因为他们都是同族兄弟！
“危险并不在他们。”
陈凡看得明白。
杀掉秦文后，高天上几只猛禽唰地下就飞来，高度很低，甚至肉眼都能看到身上绑着的几粒晶石。
秦文曾说起，这种晶石叫做记忆晶石，能将附近发生的事记录下来，然后通过特殊方式传递出去。
秦家将载有记忆晶石的猛禽招来，自然是要把自己击杀秦文的事传出去，也算有个凭据，多少能平复下别人的怒火怨气。
但显然，秦文的分量，远远不够。
“你们该不会认为，死掉一个无关轻重的人，这件事就能轻轻解过吧？”
有人接近，冷笑道：“这算盘打的，隔着几百米都能听到。”
“你说什么？”
“无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