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吾!”
随着一声悠长的喝声,顾平安又一次押镖来到了景阳冈。
不过,这一次可就顺利多了,没遇上什么吃人的大虫,也没有遇上拦路抢劫的盗匪,顺顺利利交了货返回了东平府。
刚到镖局门口,便见武松像拎小鸡一般拎着一个汉子扔了出来。
“滚!再敢来闹,打折你的腿!”
那汉子却躺在地上耍泼:“大家快来评个理,他们镖局拐骗了我表妹,还霸占了她的财产……”
一听此话,顾平安终于明白这家伙是谁了。
正是李瓶儿的表哥田大郎。
于是,大步上前,拎起田大郎便是几个耳光,扇得这家伙鼻血飞溅,牙齿也崩落了两颗。
虽说周二娘的一面之词不足以全信,但这厮一看就是个无赖泼皮,竟然还说什么拐骗了他表妹。
“你要报官是吧?赶紧去!”
“你……你……走着瞧!”
田大郎终于害怕了,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一溜烟跑了。
这厮还真的跑到府衙告了一状,当值的推官当即派了几个衙役来到了四海镖局。
不过,他们可不敢在顾平安面前造次,一个个恭恭敬敬上前行了一礼,口呼顾将军。
顾平安也不想为难他们,跟着去了一趟衙门当面对质。
听到顾平安一说缘由,推官不敢怠慢,当即又派了几个衙役去找周二娘等街坊前来作证。
周二娘以及一同前来的几个街坊一开始吞吞吐吐,不敢说实情。
这也可以理解,他们怕遭到田大郎的报复,毕竟这厮是个无赖,谁沾上谁倒霉。
推官心知肚明,说道:“各位街坊但说无妨,只要你们能指证田大郎乃是诬告,本官便按律判他个黥刑,流放充军!”
一听此话,田大郎不由吓了一大跳,赶紧磕头如捣蒜:“相公,小人不告了,不告了……”
现在说不告了?
晚了!
“啪!”
推官重重一拍惊堂木,怒声道:“大胆田大郎,你击鼓鸣冤,本官已受了本案,你当公堂之上是过家家?”
说到这里,扔下一支竹签:“来人,杖打二十!””
“是!”
当即便有两个衙役上得前来,一把将田大郎按倒在地,扒下他的裤子便是一通“啪啪啪”。
打得这厮哭爹喊娘,差点昏晕过去。
见状,周二娘及几个街坊终于没了顾忌,一个个讲起了田大郎的种种劣迹。
“相公,民妇可以作证,顾大官人是受了瓶儿的委托,从京城一路护送到咱们东平府……”
周二娘详详细细将当日的情况讲了一番。
听完之后,推官冲着田大郎喝问:“你父亲既已不在人世,为何要瞒着你表妹,骗她到东平府投靠?你居心何在?”
“相公,小人冤枉,小人只是怕表妹伤心,想着大家是亲戚,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相公,田大郎根本就是说谎,民妇听间壁刘婆说起过,田大郎不仅想要私吞瓶儿的银子用来还赌债,还打算将瓶儿卖给大户人家做妾。”
“你……你血口喷人!”
“来人,去带刘婆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