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禁军不由怒声道:“放肆!我等是奉高太尉之命全城搜捕凶犯……”
顾平安暗忖:果然如此!
“奉高太尉之命?”顾震大步走了过来:“各位是不是搞错了?高太尉就算要拿人,也得知会我们开封府,怎会派你们出来搜捕?”
一听此话,那禁军都头不由愣了愣,随之拱手道:“在下方成,京营殿帅府禁军都头,不知尊驾是?”
顾震亮了亮腰牌:“在下开封府左院巡院巡使,顾震!”
“原来是顾巡使,失礼!”
顾震道:“方都头,敢问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是这样,太尉府高衙内今日在大街上被一蒙面人袭击,伤了……命根子,我等奉太尉之命全城搜捕此凶。”
明知不是笑的时候,但是顾震却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样……太尉的心情在下深表理解。
只是,你们这么做不合规矩。殿帅府的主要职责是戍卫京师,而不是抓捕疑犯。
就算你们禁军中有人触犯了律法,也得交到我们开封府查办,怎能擅自行动?”
顾平安接口道:“没错,殿帅府只有统兵、训兵之权,而无调兵之权。敢问,你们是否有枢密院谕令?”
“这……”方都头一时语塞。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在下倒要去问问蔡相,如此大张旗鼓,私自展开搜捕行动是否合规制。”
此时不借势,更待何时?
一听此话,方都头不由惊出一头冷汗,赶紧拱手道:“不知尊驾是……”
顾震接口道:“顾兄乃是蔡相邀请的客人,此院,也是蔡相派人包下来的,你确定要搜?”
方都头吓了一跳,赶紧道:“不敢不敢,误会,误会……”
不久后,方都头便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离开了。
等人一走,顾震不由冲着顾平安小声道:“兄弟,揍高衙内的是武二郎吧?”
“呃……”
“都是兄弟,你也不用瞒了。你一回来,武二郎便将你唤到房中说话。
之后突然换了件衣服,刚才又匆匆忙忙避开那些禁军……”
顾平安不由苦笑:“非是我想瞒,主要是事关重大。”
万福一脸正色道:“顾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瞧不起我与顾巡使?”
“哪里话……”
“高衙内那厮,打死都活该!”
顾震赶紧道:“万福,你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是是是……”万福压低声音:“说实话,我是打心眼里佩服武二郎……对了,他得赶紧离京,要不然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不碍事,他当时用汗巾蒙着脸。”
万福笑道:“好!做得好!总之一句话,打死不认……咦?二郎呢?快让他过来,咱们兄弟再接着喝。”
顾平安乐呵呵道:“好!今晚喝个一醉方休!”
于是,一行人将酒菜搬到房间里继续喝。
一坐下,武松便端起酒碗,一脸感激道:“今日多谢顾巡使替武二解围,武二敬你一碗酒!”
顾震笑道:“二郎言重了,说来说去还是顾镖头有担当,够魄力!”
“行了行了,都是好兄弟,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