罴,听泉儿说,你身上有‘柴刀十八路’的完整传承?”
“果然是快人快语。”
陆青阳闻言,嘿然一笑,相较曲东流,他还是更喜欢和这样的人聊天:“的确如此。
不过,我方才已经答应了曲东家,三月之后,若他不传完整传承,我才会将完整的‘柴刀十八路’传于他人。”
武叔从未与他说过,这‘柴刀十八路’不能传人。
而曲东流也说了,武叔或许就是为了给黎县的樵夫一份生计,才选了他传下‘柴刀十八路’。
如此,他为这些已经学了一半‘柴刀十八路’,却囿于残缺武学难以有所进境的人补全武学,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推己及人,若是他有朝一日,武学难以寸进,也会病急乱投医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做这个医就是了。
“如此,看来老曲是有把握突破炼皮了。”
听到陆青阳的话,孙泉面上难掩失望,而孙罴却是面色不改,微微摇头道:“他这个人,就是太爱算计了。
即便是他成不了炼皮武师,当初他传我武学,这份恩情,难不成我就会夺他的权不成?
也罢,再等三月就是了。”
“爹,什么恩情啊。
一门残缺的武学,断死了您的前路。”
孙罴坦然接受三月之期,但孙泉却是冷哼道:“当初他还未成事的时候,您就已经入山砍柴多年。
十里八乡的樵夫哪个不晓得您勇猛异常,敢搏豺狼,入得了深山。
那时候可没有这么多有武学在身的樵夫,深山成材之木,任您砍伐。
多积攒些钱财,晚些年岁,也一样能够进城拜入杨氏武馆之下。
这残缺的柴刀十八路,不合您脾性,您一样是紧跟曲东流的脚步,如今业也淬骨入髓。
若是走杨氏武馆之路,说不得早就炼皮了。”
这话一出,陆青阳不由地打量了一番孙罴,能够习练不合脾性的‘曲中求’路子都武学小成,淬骨入髓。
若是得传完整的柴刀十八路,改易同根同源的‘直中取’,怕不是立时就能大成武学,着手炼皮。
这般超人的天资,怪不得曲东流那般忌惮。
而孙泉在发泄完怨气之后,却是不由地望向陆青阳,认真道:“若是曲师真个有把握炼皮。
到时候,怕也未必会真个信守承诺。
甚至就连陆兄你,除非躲在铁面捕头府邸之中,否则都会被算计。
不如说出来曲师出了什么价码,我们可以给的更多。
而且,家父也不会像曲师那样,阴谋算计。
如今家父和曲师皆是淬骨入髓,还能抗衡,陆兄也无虞曲师会迁怒于你。”
“要让孙兄失望了,在下答应的事情,就不会被他人更高的价码收买。”
陆青阳微微摇了摇头,孙罴也是适时出声道:“好了,哪有那么多若是,怕也。
既然当年承了老曲的情,就不能行不义之事。
三个月的时间,你爹都等得及,你就等不及了吗?
你的大筋,真个就熬炼到进无可进了吗?”
教训了一番自己的儿子,孙罴在对着陆青阳微微颔首道:“虽然未得武学,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