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
倪嘉怡选择了生疏,所有的步伐都和初中的时候重演了。她觉得很无力,但偶尔也会觉得很愉悦,但好在柏檀也不回家,不会这么尴尬和难堪。
倪嘉怡走在学校的大道,香樟树被风吹过,听见树声"沙沙"的时候,耳畔又一次响起沙锤的声音。
火火冰
倪嘉怡深呼吸,想着柏檀估计也没放在心上,于是上楼。进门就闻到香味,柏檀没有问她怎么下去那么久,只颠了颠锅,翻炒几下,倒进盘中,笑着开口,“好了,吃饭吧。”倪嘉怡答应下来,吃完后柏檀洗碗,“我等会要出去一趟,你要跟着吗?”倪嘉怡摇头,“你要去哪里?”
“山上。”
柏檀说完,倪嘉怡看他,眼眸透着担心,“非要去嘛?”“对。“柏檀看向倪嘉怡,“乖仔要和我一起去吗?”“那你注意安全。“倪嘉怡无声拒绝,她开口,补充道,“早点回来。”“嗯。”
柏檀下午就回来,倪嘉怡才午睡起来,迷迷糊糊起身,柏檀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书。
“你事情干完了?”
倪嘉怡询问,打算洗把脸,却闻到了柏檀身上的味道,“你身上这么一股香灰味?″
“我去寺庙了。”
倪嘉怡因为还没睡醒,迟钝哦了一声,等冷水冰她一激灵,她才想,柏檀去寺庙干嘛?
她没问,柏檀也不说。
一直到晚上,柏檀在铺床,倪嘉怡看着电视,才随口问道,“你去寺庙干嘛?”
“给你祈福。”
柏檀说完,倪嘉怡多看他两眼,“给我?”“嗯。”
倪嘉怡没说话,她躺在床上,默默转头,“睡了。”柏檀上前,倪嘉怡紧闭着眼睛,他给倪嘉怡掖了掖被角。倪嘉怡的睫毛颤了颤。
显然是还没睡。
柏檀只当看不见。
过一会,他听见了倪嘉怡呼吸的平缓声音。他拿出自己在寺庙求的红线,慢慢编着,成为一根红绳。这个红绳是他费尽心思求来的,编到最后,柏檀将自己去金店买的兔子一起编进去。
最后,他将这根红绳放在桌子,拿出另一份红线,他拿出剪刀,将自己的头发剪下来,又走到倪嘉怡床边,他蹲下,默默盯着倪嘉怡,只剪了一根发丝小心翼翼捧在手心。
他虔诚贪婪望着这缕如银针般细的长发。
窗外漆黑一片,屋内只有一盏小台灯,柏檀认真编着手上的这个红绳,将自己的头发和倪嘉怡的头发都编进去。
等编好之后,柏檀拿起剪刀剪掉多余的地方,却恍神想到今天抽的签,他拿着签看了半天,旁边住持无奈看他。
柏檀每一年都去净水寺,住持已经见怪不怪,摇着头,“又是下下签吗?柏施主,风起花易落,执手恐成空。镜水本无痕,妄扰徒生痛。“*柏檀却笑起来,皮笑肉不笑,沉寂如水的眸子无端多了几分愉悦,“大师,这次是上上签。”
住持看向柏檀。
柏檀眼眸透着偏执,他和住持对视,轻飘飘说道,收敛神色,见到住持眼里的劝阻,他挑眉话语却带着遗憾,“大师,你这次劝早了。”住持叹气,“柏施主,你这次可是摇了十九次,比往年多了十次,你的执念太深了。”
“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住持没说话。
柏檀自顾自说着,捧着那上上签,攥得很紧,指腹也在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签文,黑眸浓重,像是黏腻的黑潭纵涌。
他笑得肩膀耸动,眼睫都沾上泪花,嘴角上翘,明明是笑,但声音却透着凉意,他抬手轻飘飘擦拭眼泪,“心想事成要靠事在人为。”寺庙的念经声在不远处响起来,阵阵梵音,牵动人心。“上天肯定是听到了我的祈祷,可怜我呢。”柏檀轻轻说道,悠悠上了三炷香。
香烧起来,火光潋潋,他却丝毫不慌,漫不经心吹灭。香烟四起,白色的烟雾晕开,沾上了柏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