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地退了几步，对乌丸莲耶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乌丸莲耶没理他，森辰巳的动作非但没有打破凝滞的环境，反而更加严肃了。
乌丸堇向前行走。
她的脚步寂静无声，但所有人的心上都好像在哒、哒、哒地响着，直到乌丸堇与维持着半跪姿势的乌丸莲耶仅一步之遥。两人的目光对视着，一人执拗，另一人平静。乌丸堇弯下腰，她伸出双手，捧起了乌丸莲耶的脸。“你想要我给与的是什么答案呢？”
乌丸堇用右手摩挲了下他的下颚，并一路向上抚摸着乌丸莲耶的脸部轮廓。“你的一无所有。”
女性用手盖住了乌丸莲耶的眼睛。
“以及你失去的一切。”
手掌上移，乌丸堇按住了对方的额头。
“是诅咒？”
跟着女性飘过来的那枚结晶光芒跳动着。
“还是报复？”
在乌丸堇按住的属于乌丸莲耶的额间皮肤下，七彩的细纹由上直下。它们穿过脸颊与颈间，在男性的身上勾勒出蠢蠢欲动的裂痕与流淌的影子。有着红色双眸的乌丸莲耶眼神微动。
男性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这些变化的，然而他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上面，只是合上了眼睛，声音沙哑地回答道。“难道不是吗？”
乌丸堇轻轻笑了一声，结晶再次发生共鸣。乌丸莲耶皮肤上的纹路被撕裂，裂痕里有着彩色光芒的影子迫不及待地回归了乌丸堇的体内。
在明亮的异空间中，如活人般灵敏的黑影从乌丸莲耶身上滴落，它汇聚在乌丸堇的脚下，雀跃着吐出了七颗颜色各不相同的宝石。宝石们在半空中排队转着圈圈。
它们邀请独自一块的七彩结晶加入了自己的队伍，晃动间，八枚石头围绕在了乌丸堇的身旁。
奇特的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而合上眼睛的乌丸莲耶有些脱力地萎顿在地上，被乌丸堇手捧的脸也顺势脱离了她的掌控。
睁开眼，制止了神色担忧想要过来的琴酒，乌丸莲耶抬头看向收回手的乌丸堇，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女性将混入宝石中的结晶摘下，结晶上朦胧的血色光晕浸染了她的掌心。乌丸堇回答道：“你只是输给了时间和意外而已。”听到这样的答案，乌丸莲耶明显不太接受。“意外？”
干脆坐在了地上的他捂着脸发出了玩味的笑声。“母亲啊。”
见这个称呼没有让乌丸堇的脸上掀起波澜，乌丸莲耶双手抬起，就像还是小孩子那样呼唤着母亲的怀抱。
“对于您来说，我的存在也是一场天大的意外吧。”乌丸堇用食指和拇指拎着那块结晶，她微微低头，回应到：“是的。”乌丸莲耶扯了扯嘴角。
乌丸堇说到：“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死后，你会在我仇人的鲜血与我遗留的怨憎下诞生。”
女性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一向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了厌恶的神色。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滞中，只不过有人恢复得快，而有人恢复得慢而已。
恢复得快的，如兰波、魏尔伦两个与乌丸家毫无关联的人；其次，是太宰治、森鸥外、森辰巳三个有着关系，所以格外多转了几个弯的人；
而恢复得慢的，就是诸伏景光、中原中也两个，他们被乌丸堇话中的信息给卡宕机了一会儿。
“等等，死后？”
中原中也的声音在句尾抬高了些。
“还是和仇人……”
不管乌丸莲耶的这个诞生方式具体情况是什么，只要换位思考一下，想到一个女性死了，临了告诉她和自己的仇人有了后代……要是中原中也的话，他不得死不瞑目地爬出来把世界给炸了都算他本性纯良。
不仅是中原中也这么想的，其他人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终究不是当事人，想象得再多也无法彻底地感同身受，只能紧紧地盯着那边的局面，猜想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