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凌遥班里组织毕业旅行。
今天早上,她特地早起陪他吃早餐,提了毕业旅行的事。听到要在外过夜,周淮川没同意,凌遥就开始闹。还为此哭了好大一场。
他去公司后,惠姨打来电话,说凌遥快把他书房砸光了。周淮川对此没说什么,只让惠姨看着点人,别让她弄伤自己。周淮川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为凌遥的十八岁生日做准备,他将所有工作提前,空出时间陪她出国玩,私航的行程都报备好了。结果她倒是厉害,包下整个酒店不说,喝酒、跳贴面舞,玩疯了都。“还想继续玩?"男人坐在身后的大理石桌上,抓起她光着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不要你管!”
手下递过来纸巾,他看了眼没接,直接解开系得板正的领带。他边用领带擦她脚底,边说:“等你有能力跟我叫板了再说这些话。”凌遥愤恨不甘地看着眼前的人,后面的话不过脑袋就出了口:“要不是你霸占着凌海的股份,你和你的狗敢这么对我吗?”凌遥是凌海置业唯一的继承人,十岁那年她阿爷生病去世,将自己的孙女和名下所有股权全部委托给了周淮川川。
原本凌遥成年后就可以拿回股权,可不知周淮川用了什么手段,前不久凌遥从自家的私人律师处得知,就算她十八岁成年了也收不回这些股权。这才是两人今早大吵一架的真正导火索。
凌遥承认这些年周淮川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可同时他处处限制管教自己,自己根本没人生自由可言,连参加毕业旅行都不被允许。不仅仅是毕业旅行,只要周淮川不允许,她什么都不能做。凌遥觉得,他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自己做什么都要靠他。但凡她手握凌海的股权,他就不敢这么对自己。周淮川细致地擦完她一双脚,并没有放开,仍然握在手里,略微粗粝的掌心下是少女轻薄细腻的肌肤。
凌遥全身上下,即使是脚上的肌肤,都由顶级的护理师每周为她进行保养护理,与肌肤直接接触的物品也全都是为她私人订制的。凌遥正生着气,没发现自己脚腕的肌肤被男人缓缓揉出了一小片瑰色。“凌遥,"周淮川看着她醉意朦胧的湿润眼眸,“你真的想要凌海的股权吗?“本来就是我的。”
周淮川不和她讨论股权的归属问题,因为股权没有任何意义。凌遥以为拿到股权就等于得到了凌海,她的想法太简单了。即使她拥有凌海百分百的股权,凌海从上至下,也只听周淮川一个人的。“你现在跟我回去,我明天让律师拟股权转让合同。”凌遥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么多年,周淮川虽然对她管教很严,但确实没骗过她。她不甘心道:“可我还在过生日呢。”
周淮川半站起身,同时将沙发上的人抱起来,像抱小孩儿一样抱在身前。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简直驾轻就熟。
凌遥没有反抗,双手自然地勾上他脖子。
周淮川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回家哥哥陪你过生日好吗?”凌遥在车上时又开始要酒疯。
要打开车窗吹风,要把手伸出去挥舞。
叫嚣着十八岁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周淮川你以后再也管不了我了。司机放慢车速,大桥上风从车窗外刮进来,她的声音被风吹走,飘散无踪。“别把手伸出去,小心。”
最后周淮川把人抱坐在腿上,将人箍在怀里,手脚都制住,她又闹了会儿才安分。
没多久凌遥就在周淮川怀里睡着了。
少女带着甜酒香的气息,湿漉漉地喷洒在周淮川衬衫衣领上。路上遇到颠簸,她头歪了歪,唇畔浅浅擦过他侧边的脖颈肌肤……男人的喉结缓慢地滚了一下,昏暗的车厢内,眸光渐渐变暗。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看了很久很久。
凌遥睡着了,没能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
不然她会被吓坏。
回到家,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