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要注意小女朋友的干净,随身带纸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他很有耐心地给她擦嘴,明知故问道:“想要什么?”庄衡理直气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容与一直处变不惊,慢条斯理地给她讲道理,“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不太好。”
“那.……”
“回家可以。”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想,小女朋友确实是越来越爱向他坦白自己的心心意了。这很好。
等到晚上吃完了饭,两个人去了谢容与温西的房子,庄衡去倒水喝,谢容与坐在沙发上,等她起身,伸手拉住她往怀里带。庄蒋没站稳,跪坐在他腿上。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庄菊还没来得及坐稳,就被他扣住了腰,动弹不得。
庄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谢容与……他靠近,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最后重重吻了上去,像是蝶翼停在花芯,用力吸吮蜜露。同样的汲取清甜,同样的不知餍足且迫切。好像这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
庄蒺感受到他身上的香气铺天盖地地袭来,温热的触感印在唇上,眼前好像炸开了一朵烟花。
这是一朵和将汽水含入口中时一样的烟花。但这朵烟花是香的,温热的,她甚至能感受它的模样。当它在天空中像开屏一样砰然炸开时,黑夜中会显示出属于某个人姓名的印记。
她有些不自觉地往后闪躲,谢容与干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以此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最后结束时,庄菊气喘吁吁,身上感觉都软了。谢容与倒是心情不错,嘴角噙着笑,搂着小姑娘,格外有耐心地喂她喝水。“喜欢么?”
庄菊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入了虎穴,一被亲上就完全由对方主导,但她没法不承认这过程确实挺不错的,毕竟自己在这方面是个笨蛋,谢容与虽然也没什么经验,但好歹比自己要好些。
她点了点头。
接吻这类事是逐渐上瘾的过程。上瘾的不是接吻本身,而是肌肤相亲时体温的传递,呼吸交织的温热,因为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熨帖。“爱”这种事也是让人上瘾。“命运在乌有之路驾驭万有的马车”,这是一种宿命论,相遇相爱也同样拥有宿命论冷艳的审美价值,因而它也变得让人着迷。庄衡无可否认地成为了瘾君子。
接吻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直到后来庄衡虽然依然不熟练,但对于接吻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以至于庄蒋又觉得,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了,更进一步的别的事情。她之前就问过谢容与是不是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然后也知道了他是怎么从庄母处得到她的一些信息,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但他在真正谈恋爱以后却变得格外克制,他们仍旧一个人睡楼上一个人睡楼下。晚上睡觉之前庄衡喜欢和谢容与打电话。
说来也很有意思,明明都在一个房子里,但偏偏要打电话。庄衡有时候也就是想和他说句晚安,但不知不觉就会说一些别的。谢容与一向是不大喜欢讲话的人,但小姑娘的话就像溢出来的水一样自然流淌着,然后包裹住他。
某晚她紧张兮兮地打电话给他道:“我有点害怕了。”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过来,“怎么了?”
“我看恐怖片了。”
“还害怕么?”
“嗯。”
“怕什么呢?”
“怕有鬼要来抓我。”
“那你不打算睡觉了么?”
“我不敢睡。你不觉得闭上眼世界就变黑了吗,那就是鬼的世界了。”他无奈笑道:“那你要上来么?”
她很没骨气地说了声"好”,这便抱着自己的枕头灰溜溜地上去了。庄衡打开了他的门,和他同样坐在房间里的椅上,她紧紧抱着枕头,看着谢容与将书放了下来,对她道:“要继续聊聊天么?”她点点头,却忽然没头没脑道:“我想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