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同意。”庄非语塞片刻,只能推开门道:“他在这儿。”她看向他道:“三哥,我还要见端王。”
“你见他做什么?”
“我有东西给他看,然后我要让他放我们走。”他低声斥道:“你疯了,你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放你们走?你救不了他!”庄衡颇有些愧疚,但当时他们既然说好各走各的路,那么如今也不能反转头。于是她还是道:“三哥你莫要问了,烦请你通报端王一声。”说罢她便推开了门,房中安静如斯,她果然看见谢容与坐在正中,眉骨如远山含黛,眼底翻涌着墨色。
他转头看见庄薪,眯眼,冷声道:“你来做什么?”庄衡走过去,看着他道:“谢侍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大喜欢听你的话,要怪就怪你当初为何非要三番两次地救我。”谢容与咬牙,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狠狠禁锢着她道:“庄著,我若是能出去,你应当知道后果。”她笑眯眯地伸手抬了抬他的下颔,“我等着谢侍郎好好教训我一番。是想绑了我,还是想在床榻之上讨教?但我若是不来,谢侍郎准备何时出来呢?”他任由她用带有挑逗意味的姿势触碰他的喉骨,垂眸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对得起你,但实在对不起我三哥。“她轻轻柔柔地叹气,“我偷了他的东西,那是端王托我三哥在陇西私铸兵器的工匠名单,我拿出来后又递给了阮大人,现在来是为了借机威胁端王,让他放你走,否则阮大人便会带着那名单立亥入宫去。”
他挑眉,“你如今本事倒是不小,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能进国公府的?”“都是谢侍郎教得好,我如今也学会玉石俱焚的手段了,所以暂时征用了你的亲兵去了国公府,拿了障刀逼着我爹爹他们放我进去。”谢容与看她笑得开心,眉眼弯弯像半月牙,唇齿间溢出叹息道:“你倒是笑得出来。让你好好在琴坊待着,偏要来这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竞谢侍郎先前一直说我忘恩负义,今日怎么也得报恩不是?不过端王若是不放你出去,咱们倒是可以在这儿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