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在臼底晕开。如此这般,徐疾有致却又格外有力地舂捣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审核大大,我写的是舂米,米…)惊涛骇浪之中,小舟轻荡。
一阵酸/胀褪去,疼痛与欢愉交织。呜/咽变得喑哑,在暴雨声中隐去。庄衡红着眼眸喘息着,却不敢出声。
情浓之时,叫喊声似要冲破喉咙,但她还是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防止旁人能听见这动静。
毕竞谢容止还在隔壁房中,毕竞这还是在白日。她咬得有些用力,却忘记了手上的疼。
谢容与看见了,将她的手抽出,反而将自己的手放在她嘴边,哄道:“咬着。”
她毫不客气地用贝齿含住了他的手指,然后便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毫不怜惜地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咬痕。
彼此都没给对方留什么情面,处心积虑地让彼此感受到最深切的痛楚,并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双方也都红了眼,帕子下庄衡的眼眸定定地睁着,明明透过帕子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看向虚无的黑暗,一刻不停地喘 息着。疾风骤雨停歇后,她的青丝也因此被汗水濡湿。他却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世人总说人心不知餍足,求完一程盼一程。战鼓初歇,沙场上胜负未分,那疾风骤雨却已便成了绵绵细雨,一丝丝缠上心尖。
谢容与捏住她的下颔,手指拂过她脸颊,目光炽热,“你若想跑,他便会没命。是陪在我身边还是看着他去死,泠泠,你自己选。”他这是第一次唤她“泠泠”,往日里总是直呼其名。如今这世上这么唤她的人并不多,他却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说些威胁的言语,偏偏又用这样的亲昵的称呼,让她咬着他手指的贝齿都松了松,愣了半响,喘息着道:“我不离开,你难不成就不杀了他吗?”
她的后半句的每字每句都是破碎的,是在喘息的间隙中飘出来的。他轻笑一声,听出她语气里的恨意,愈发用力地动作起来,逼得她住了口。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缓缓停下,揭下蒙住她眼眸的那方帕子,顺便用帕子替她擦拭去额角轻薄的汗水。
她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谢容与看向自己的手,那双写字杀人都行云流水的手如今被小姑娘的贝齿啮咬得布满了红痕,他挑眉,叹道:“你还真是……还真是喜欢趁乱报复他。
不过倒是也足以可见,方才那场情事的激烈。他却拿起凌乱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上,半是哄骗半是威胁着道:“为什么要和他离开?”
庄菊全无半点力气,如果可以,她绝不会让他给自己穿衣裳,但如今也只能任人摆弄,“我说了,我没想要走,只是想让他离开。”“为何要放他离开?你不是不知道我恨他。”“我不能让他死。”
“为何?”
“那我还想问问谢侍郎,为何这般恨他?你不是也没有告诉过我吗?”谢容与有些讽刺地笑了声。
说来倒是有意思,旁人做完这等事后总得要温存一二,但他们二人并不。两个人都只是急着追问和质问。
庄蒋只是看着柔婉,虽然笨笨的,但倔强万分,这会子绝口不提为何要放谢容止离开,反而逼着他说出为何恨他。
她猜就算自己说了谢容止同自己阿娘的事情,他也不会放过谢容止。所以她索性不说,只先让他离开。
他却只是慢条斯理地替她系好系带,保持缄默。她道:“你当真无耻。”
她指的是他折腾了她这么一遭却什么都不说。谢容与蜻蜓点水般的挑了挑她的下颔,“是,早知我便不该去把你带回来,让你跟着他去江南,看看他是如何对你的。”他的指尖从她的下颔滑过,她却已经张口咬住了那根方才被她反复啮咬的手指,却比方才咬得更加用力。
他唇边的笑意不变,“想让我疼?这一招对我没用。”庄衡有些泄气地松开口,看到他白皙手指上的红痕,一时也有些后悔,别过目光,道:“